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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阎天总算抓到一条有用的鱼。胡奇冬已经把尤利钦科的相貌说得很清楚:高耸的额头和鼻梁,小眼睛,脸庞瘦削,嘴唇有些上翘,和他受过伤有关;头发稀疏,梳得很齐整。他把图像丢给旁边的别动队人员,让一天之内把这个大家伙找出来。
胡奇冬看他已经安排完毕,便带着一种希望的语气说:“我已经说完了全部所知道的,可以走了吧。”满是血污的脸上带着一种恳求地媚笑。
阎天笑了:“不好意思,我还需要你当面指认他的,最好你祈祷说的都能应验,否则就不用麻烦你的同志们呢。”
胡奇冬急了:“你……我……你不守信用。”
阎天冷冷看他一眼转身就走,把他独自扔在了审讯室里。
胡奇冬颓然地坐在椅子上,闭着双眼,突然又睁开眼惨然地笑笑摇摇头,觉得自己实在无趣得很,愣了一会儿用尽全身力气把头向墙壁撞过去,死了。阎天听到那声闷响轻轻说一句:“这还像个样子。”
2
终于找到了会议主角的向亦鹏却陷入苦恼之中。地下室里,尤利钦科显然是在动用自己共产国际特别代表的身份,一而再而三的要求他立即派人处决叛徒别列佐夫。他见向亦鹏迟迟不愿回答便拍了桌子说处决别列佐夫的决定由自己负全责,但必须立即行动。
向亦鹏走出尤利钦科的房间,交给守候在外的行动队的队员们一张照片说:“立刻把这人找出来,他叫别列佐夫。据说此人已经变节投靠日本人,但你们不能随便行动,发现踪迹立即向我报告。”
正说着鸿川匆匆走来悄声说美美回家了。向亦鹏跟鸿川匆匆上楼,他知道背后那双眼睛在看着他。
东亚酒店三楼的特殊客房里,向亦鹏看到遍体鳞伤的余铭真侧卧在床上,已经昏睡过去,从已经破碎得不像样子的衣裤下显露出的两臂和大腿上刀痕累累,血仍然在从伤口上简单包扎的纱布中渗出,染红了床单。
鸿川走出去。向亦鹏顾不得男女之间的忌讳,立刻麻利地撕下她的裤脚和衬衣袖口,却也被余铭真上身的那些旧伤疤给惊了一下。他小心地揭开包扎的纱布,早已凝固得很硬的血痂连着纱布,稍一用力余铭真就被这剧痛给惊醒了,恍惚之间看到人影晃动,不由分说地一只手扳过向亦鹏的手腕,另一手死死扣住向亦鹏的咽喉。
向亦鹏轻声说:“铭真,是我。”余铭真这才彻底清醒过来,一下子瘫在了床上。
向亦鹏取过药膏,给她一一敷上,余铭真两手紧攥着床单流着泪。他给她重新包扎好,伸手擦擦余铭真额头上冒出的汗珠说:“铭真,你受苦了。”他的眼里也含着泪水,把被子给余铭真盖上。
向亦鹏又说:“小宝我已经把他送到安全地方去了。”余铭真缓了好大一阵才说他怎不问问发生了什么事儿。
向亦鹏摸了摸余铭真的额头:“先休息,不管什么事,只要你平安就好。”
余铭真再也控制不住,侧过脸去。
向亦鹏关切的问:“身上的旧伤,怎么弄的?”
余铭真浑身颤抖,咬着牙不说话。向亦鹏站了一会儿转身悄然向外走去。
余铭真说:“我身上伤疤的事儿,不要告诉别人,好吗?”
向亦鹏停下来转身看着余铭真微微颤动的背影,好一会儿才又悄悄走出去。
3
林璇正埋头书桌工作,案头的电话响了,是阎天打来的电话。他说在咖啡厅定好了位置想和她聊聊。
时间已经很晚,咖啡馆里的客人已有些稀落,林璇一落座就说这么晚喝咖啡会有什么特别的味道吗,阎天调皮地说是思念的味道。说笑间,林璇说你每天这么累应该早点休息嘛。阎天笑说,你又不了解我的工作怎么知道我累呀;林璇懒懒地说男人的事情她是不感兴趣的。
阎天喝着咖啡盯住她:“那就和我讲讲你的事情吧。”
林璇有些诧异:“我的?我有什么事?”
阎天:“你每天都干些什么,和什么人打什么交道啊?”
林璇笑笑:“无聊得很,你不会感兴趣的。”
阎天:“可是我还是很想知道。”
林璇坏笑:“就不告诉你。”阎天也笑,端起咖啡来又喝一口,有一种更为生涩的苦味。
林璇不干了:“哦!大半夜的叫我出来就为审讯我?”
阎天一愣:“审讯?可不,就为审讯,你招不招吧?”两个人说说笑笑倒也轻松得很。
林璇回到家里立刻拨通了一个电话,她说:“阎天今天很不对劲,他也许嗅到了什么。是的,明白!”她放下听筒,脸上一扫平日的娇弱,目光冷峻。
阎天送完林璇,直接回到了办公室。林璇的具体资料摆在案头,这个他日思夜想的女人让他突然有些神秘的陌生感觉。派出去的特工回来了,他和林璇喝着咖啡轻松地聊着的时候,这家伙在林璇的办公桌里找了一些资料还有几张底片。他立刻安排了冲洗底片并命令“别动队”派人同样二十四小时监视林璇。
安排完,突然又感到了一阵心酸……他已经开始对生命中最为重要的两个人保持了高度警惕和严密监控,他不清楚也无法预料接下来会出现什么样的局面,他无法逃避也不能选择,只能残酷的面对!
4
东亚大酒店的正厅里气氛异常热烈,大堂内到处都开始悬挂彩旗和各种颜色的气球,带着露水的鲜花在花瓶中展现着别样妖娆。几个员工正在忙碌地为阎天举行的特别Party,做着最后准备,安排着嘉宾区的座椅,正厅最前面,主讲台早已布置妥当,一个小小的青瓷花瓶空着,将要在开始时插上一束白玫瑰。
阎天带着林璇查看他们订婚酒会的准备情况,走一圈回来两人都非常满意,对向亦鹏连声称谢。向亦鹏则打趣说这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的大事,岂敢不尽心。
林璇走到钢琴前打开琴盖坐下来,眼睛却回望着向亦鹏,阎天不由分说一把推过他去,也就坐下来和林璇一起联弹起他们最爱的曲目来。阎天站在一旁,笑得很开心。
向亦鹏和林璇仿佛完全坠入了音乐的美妙之中,如痴如醉一直到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才彼此望了望站起来。
林璇感慨地说:“似乎最好的永远是在从前。”
阎天却说:“我总觉得最好的是现在。”说着将林璇搂过来,颇有些得意的神情。
鸿川匆匆进了正厅,看见阎天在场,自觉地退到一旁站立。
阎天向鸿川瞥瞥说道:“亦鹏,你的人过来催喽,别把正事耽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