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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学堂失踪了。姚泽圣父女听到这个消息后赶紧发动众人四处寻找。姚珍珍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关雅丽家,可当他们来到关雅丽家的时候才发现贝勒府已经被关雅丽卖了,听邻居说她和母亲两个人在天坛边上租了个房子。姚珍珍马上让司机往天坛方向开去。
姚泽圣则找到了汪德甫,汪德甫一听就心知肚明,一定是厉秋辰搞的鬼,但也不能跟姚泽圣说实话,只好装作不知道。姚泽圣不想把话挑明,沉着气说:“汪德甫,如果栾学堂出了什么事,我姚泽圣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希望你最好管好你的妻弟,别让他肆意妄为!”说完转身就走了。
姚泽圣刚出去,厉秋辰打着呵欠出来了,汪德甫气急败坏地指着他:“是不是你?”
厉秋辰揉了揉眼睛:“姐夫,现在你知道这小叫花子跟姚先生不一般了吧?”
汪德甫:“你看看你干的事!你把小栾子怎么了?”
厉秋辰:“我能怎么了他啊?是他自己多事。这大半夜,闹腾什么呢!”
整整一天过去了,栾学堂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任凭众人怎么找,都没个影。赵大凤急得坐在椅子上直抹泪,姚珍珍也哭,所有人都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栾学堂却被胡济祥关进了反省院,正被当作共产党吊着挨打呢。一顿皮鞭下来,栾学堂已经有些撑不住了,但嘴里还是喊着:“我真的不是共产党……你们冤枉人!”
几个审讯者气急败坏,又是几鞭子下去,栾学堂惨叫着昏厥过去。
姚泽圣父女从栾学堂家里出来,商量着如何继续找栾学堂,迎面碰见了小赖子。
“狗剩儿哥呢?我找他有急事。”小赖子风风火火地说。
姚珍珍赶紧问:“什么事啊?”
小赖子看这几个人也不认识,张了张嘴没敢说。旁边的徐永海说道:“这两位就是姚先生跟大小姐,啥事,快说!”
小赖子这才放心,喘匀了气说道:“我在天津看见马三被人杀了。”
姚珍珍顿时脸色大变,眼里有了泪花:“爸爸,狗剩儿会不会出事啊?”
“学堂吉人天相,别急。”姚泽圣也有些烦乱,又回头对徐永海说:“永海,这事先别跟学堂他娘说。”
八大胡同是北京著名的烟花柳巷,怡香院就是这里的妓院之一。门口,穿着旗袍的香艳女子在揽客,一些醉醺醺的客人出出入入。
关雅丽走了过来,看着怡香院的牌子,咬着自己的嘴唇。一个喝醉的男人走过来看着关雅丽:“呦,这妞够俊的啊!”几个人说说笑笑离开。
关雅丽看着那些人,又看了看那块大大的牌子,走了进去。
怡香院的老鸨叫梅姨,她哥哥以前在关贝勒府上当管家,没少得到关贝勒的照顾,关雅丽就是来看看能不能跟这位故人借点钱应急。但这梅姨也只是个老鸨,要说二三十块还能拿出来,这一百块钱也实在是拿不出来。关雅丽无奈,咬着牙做了一个决定:“我卖身!”
梅姨大惊失色,赶紧站了起来:“什么?您可是格格!这要传出去,天哪!哪有格格到八大胡同来的。”
关雅丽笑了笑:“我到怡香院来,不过我卖艺不卖身,我的琵琶弹得还成调。”
“我的大小姐啊,这些客人可都不是什么好人,喝醉了动手动脚的你受得了吗?您是皇室贵胄,那些亲王贝勒们怎么看你。贝勒爷一辈子的名声可就完了。”
“我们家里有难处的时候,这些遗老遗少谁管过了?梅姨,我已经决定了。”
姚泽圣到底有些手段,经过多方打听,终于知道栾学堂在反省院关着。可反省院那是关共产党的地方,进去的人多半是出不来了。几个人一筹莫展,多方托关系也没个结果。倒是梅兰芳说他有些戏迷是反省院的,或许能够试一试,人们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众人把栾学堂从反省院接出来的时候,栾学堂已经被打得遍体鳞伤,所幸还有一口气在,赵大凤和姚珍珍看到他这样子直掉眼泪。
“狗剩儿以后是不能在济丰楼干了!”说完,姚珍珍转头又对姚泽圣说,“爸爸,我要求你撤股,把济丰楼的股份撤了。”
姚泽圣也点点头:“能做出这种事儿来,我以后也不想再跟他济丰楼有什么瓜葛了。”
姚泽圣撤走了股份,汪德甫心里老大不是滋味,硬生生地往出拿五千大洋,比要了他命还难受。正拉着厉秋辰在账房正合计呢,关雅丽走了进来。厉秋辰一看是关雅丽,赶紧站起身来,笑眯眯地说:“雅丽啊,你怎么来了?我还琢磨着晚上给你送点米面过去。”
关雅丽板着脸,没好气地说:“不用了,厉二爷,那天你到家里,咱可是说好的,一个月,我还上一百大洋。我今儿个还钱来了。”
厉秋辰有些意外:“可是一百大洋,你哪来的一百大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