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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埃莉萨·韦拉斯科已经在发言了。她身材娇小,有一双绿眼睛和一头金发,说话时的口音让人感觉这个北方女人精神抖擞、言简意赅。她穿着一条及膝窄身直筒裙,还有一件紧身羊绒毛衣,活像二战时期的画报女郎。
她身后的白色投影屏上,是意大利艺术家阿特米希娅·津迪勒奇画的《抹大拉的玛丽亚<a id="commentRef_2660" href="#comment_2691"><sup>[1]</sup></a>》。画的底角上写着四个首字母PAPT,其全称则以更小的字母写在下面:“妓女也是人(Prostitutes Are People Too)”。
埃莉萨看到了我,如释重负。我想溜到大厅边上,免得打断她,但她碰了碰麦克风,人们纷纷转身。
“现在,请允许我向各位介绍,你们真正期待的讲演者。让我们欢迎,最近刚登上报纸头条的约瑟夫·奥洛克林教授。”
人群中传出一两声略带讽刺的掌声。真是一群难伺候的听众。我走上舞台边的台阶,汤在我的胃里咕噜咕噜地晃荡,然后我走进舞台上明亮的圆圈中。我的左臂一直在颤抖,我只好抓住身后的一把椅子,稳住颤抖的手。
我清了清喉咙,目光聚集在听众头部上方的某一点。
“在这个国家,妓女是未破的谋杀案中数量最庞大的受害者。过去七年里,有四十八名妓女被谋杀。在伦敦,每天至少有五名妓女遭到强奸,十几名妓女被殴打、抢劫或者绑架。犯罪分子侵害她们不是因为她们有魅力,或罪有应得,而是因为她们容易接近,也更容易得手。比起社会上其他任何人,妓女是最容易接近,也是最默默无闻的。”
说完,我垂下头看了看观众,发现她们都在认真听,我松了一口气。坐在前排的一位女士,穿着带有紫色绸缎领子的外套,戴着柠檬黄色的手套。她双腿交叠而坐,外套下露出奶油一样的大腿,雪白柔滑,鞋子上的黑色细带缠绕在小腿上。
“不幸的是,你们无权挑选顾客。他们身材各不相同,尺寸也大小各异,有醉鬼,也有烂人——”
“还有一身肥油的。”一名金发女郎喊道。
“对,还有臭气熏天的。”一个戴墨镜的少女应和。
我等笑声平息下去。这里的大部分女人都不信任我。我不怪她们。妓女跟人打交道,不管是跟皮条客、嫖客,还是心理医生,大多风险重重。她们早已学会不再相信男人。
我希望自己可以让她们认识到,危险实实在在地匍匐在她们身边。或许我应该带上遇害者的照片。最近警方发现了一名遇害者,她的子宫被人剖了出来,扔在尸体旁。然而,这些妓女其实很清楚她们的危险处境,我没必要多此一举。这种危险一直都存在。
“我今晚不是来给你们发表长篇大论的。我只希望你们能注意安全。晚上在街上工作时,有多少个朋友或者家人知道你在哪儿?如果你突然消失了,多久才会有人告诉警方你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