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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里克是我教过最棒的短传手。”
“哦不!”拉夫说。他能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因愤怒而颤抖,像颤音一样,“别扯那些,我不想听到我儿子的名字从你口中说出,今晚不想,永远不想。”
特里点点头:“我能感同身受,因为我也从未想过自己会在妻女和一千多人面前被公然逮捕,其中很多人还是我的邻居。所以,不用介意你不想听的话,听一下就够了。你那样龌龊地对我,我认为你欠我的。”
拉夫伸手开门,但塞缪尔斯却抓住他的手臂摇了摇头,他朝屋角那台闪着红光的摄像头轻扬起眼睛对拉夫示意。于是拉夫又关上门,转过身来双臂交叉在胸前面对着特里。他想到特里为了报复自己公开逮捕他,必然想伤害自己,但他知道塞缪尔斯是正确的,嫌疑人开口讲话总比拒不开口坐等律师来要好,因为他一旦讲出一件事就会引出另一件事。
特里说:“德里克原来在少年棒球联盟打球时不过十一岁。我之前就见过他——去年我很努力地训练他,想让他进市队,果不其然——从那以后他长高了六英寸。我敢打赌,等他高中毕业的时候肯定会比你高。”
拉夫静静地等他接着说。
“他是个小个子,可他一点儿都不怕站在击球区,很多人都害怕,但德里克就算面对那些会猛抡球、抛出无法估测方向的球的投手也毫不畏惧。他只能击中半数球,却不甘示弱。”
特里说的是实话。拉夫见过儿子有几次比赛后负伤回家,小德脱下球服时屁股上、大腿上、手臂上、肩膀上都是淤青,有一次小德的后颈被棒球烙下一块圆圆的乌青印。珍妮特看到那些伤直抓狂,哪怕小德戴着棒球头盔也无法令她放心,每次小德走入击球区她都紧张地紧紧捏住拉夫的胳膊,力气大到差点儿掐出血来,生怕小德会被球砸中眉心昏迷过去。拉夫安慰她说那种事肯定不会发生,但当初听到德里克决定选择打网球时,他和珍妮一样开心得不得了,毕竟网球更柔软,安全系数高。
特里向前探身,其实还略微面带微笑。
“那么矮的孩子通常都只负责满场跑——其实今晚比赛时我让特雷弗·麦克尔斯击球也是这个目的——但德里克才不愿意糊弄,什么球他都打,不管是垒内的、垒外的、从头顶飞过的还是落地的,他都打。于是有些孩子开始叫他‘三振·安德森’,后来有一个孩子改叫他为那个鼎鼎大名的拖把品牌‘速易洁’,意思说安德森就像那拖把一样,总是在关键时刻掉链子,至少有一阵子他确实那样。”
“真是有趣,”塞缪尔斯说,“可咱们为什么不聊聊弗兰克·彼得森呢?”
特里的双眸依然死死盯着拉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