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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去街对面的佐尼家买份汽水和汉堡,”塞缪尔斯说,“今天晚饭的时候我紧张得不得了,完全吃不下。你要什么吗?”
“给我来杯咖啡吧,不加奶,加一块方糖。”
“你确定?我可喝过佐尼家的咖啡,他家的夺命黑咖可不是随便叫叫的。”
“没事,我愿意试试。”拉夫说。
“好吧,我十五分钟之内回来。里面要是提前结束了,等我回来再开始审。”
肯定不会不等他呀!拉夫认为现在就是塞缪尔斯的大秀,在这件如此可怕的案子里要是还有什么荣誉光环,就让他尽情拥有吧。大厅远端摆着一排椅子,影印机慵懒地沉寂着,拉夫坐在它旁边的椅子上,呆呆凝视着紧紧拉起的窗帘,猜想特里·梅特兰正在里面说什么,他会跟他在波普·华纳的前教练同事搞出什么荒谬的不在场证明。
恍惚间,拉夫想起那个把梅特兰从先生请进酒吧送到杜布罗的火车站的大块头印第安女人。她录口供时说:“我在基督教青年会的皮埃尔里篮球联合会当教练。梅特兰常来,他就和那些家长一起坐在看台上看孩子们打球。他跟我说他正在为市棒球联盟物色好苗子……”
她之前就认识他,而且他肯定也认识她——就凭她的身材和种族也会令人很难忘。可他在车里却叫她“女士”。为什么呢?是因为他在基督教青年会认识她时只是面熟,但不记得她的名字?确实有可能,但拉夫可不信,再说了,薇洛·雷恩沃特这名字也没那么容易让人忘得一干二净。
“嗯,那就是他心里有压力,”拉夫对着沉寂的影印机咕哝道,“而且……”
这让拉夫又想到一件事,他觉得这才是梅特兰称呼她为“女士”的一个原因。拉夫有个比自己小三岁的弟弟约翰尼,约翰尼小时候不太会玩捉迷藏,很多时候他只会跑进卧室然后拿个东西蒙住自己的头,显然他很单纯地以为如果自己看不到拉夫的话拉夫也就看不到他。有没有这种可能,一个刚杀完人的禽兽也有这种一叶障目的心思?我不认识你的话,那么你也就不认识我。当然,这简直是痴人说梦,不过如此残暴的罪行的确是疯子才会干的事。而且这不仅可以解释特里对雷恩沃特的反应,还可以解释为何他自以为能够在犯下滔天大罪之后成功金蝉脱壳。他,弗林特市的知名人士,体育迷心中鼎鼎大名的特里教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