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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吴天谈完话这想法就有了。是，这是招险棋，可现在留给我们的选择不多了，这是接近真相唯一的办法。”
冯凯又陷入沉默。
“冯队，你放心，我已经把这个风声传到许军的耳朵里了。剩下的，我们只需要静观其变。如果上司怪罪下来，你完全把这个锅甩给我高风。”
“你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我不相信你没有想过这个办法。”
“你凭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说过，我欣赏你。冯大队长，能得到我高风赏识的人并不多。”
山中的月色，看着比大城市里的更加冷清。许佳桐和赵月娥坐在山中度假村的一个套间里。
“奶奶，您觉得这个方法管用吗？”今天傍晚，许佳桐和赵月娥搬来山庄，没告诉任何人。她确信，父亲正在四处找她们，在找他想要的答案。
保险起见，许佳桐换了个手机号给周浩宇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自己要和英国方面接洽分公司挂牌的事，不想分心。她让周浩宇对所有人说，自己是替分公司开业，找大师算吉日去了。这个所有人，自然包括她的父亲，许军。
“在这个时候，你跟你爸解释什么都是没用的。”赵月娥看着月亮，“越解释，他反而越会钻牛角尖。让他好好享受几天没有家人的清静应该对他有好处。”
“奶奶？”许佳桐担心地欲言又止。
赵月娥没有说话。她坐在沙发上，定定地望着黑洞洞的夜空。
“如果当初把真相一五一十告诉军儿，又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呢？”她自言自语。
许佳桐坐下来，拉住赵月娥的手。
“这三十年来，我每时每刻都在想象这个画面。”赵月娥依旧在自言自语，“我要是把真相告诉军儿，他会有什么反应呢？……我想过上百种答案……”
“奶奶，别自责自己了。”
“事情发展到今天的这个地步，我没有什么好后悔的。”赵月娥低声道，“一切都是自己选择的，不想承担后果，就最好不要开始。”她回过头，看着孙女，“可对你，为什么我就能轻易说出口呢？”
许佳桐想说什么，但说不出来。
“桐桐，你恨奶奶吧？”
许佳桐微微一笑，但她笑得有些凄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