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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沈惊游回府。
姜芙蕖苍白着脸同他吃了晚膳,洗漱之后躺在床上等沈惊游。
身边床榻陷了进去,沈惊游薄凉的唇慢慢低下来。
姜芙蕖第一次厌恶地躲开了。
她不要这亲过别的女人的嘴唇吻她。
沈惊游眉头皱了皱,瞧着姜芙蕖偏过去的侧脸,薄唇落在她颊边,“你怎么了?”
姜芙蕖眼圈瞬间就红了。
怎么了?
这满京城的风言风语,他不知道?
他是去了军营,但他不是死了。
他们军营规矩严,但军营里的男人不是聋子不是哑巴。
强忍着泪意,姜芙蕖双手推在他胸口抵挡,片刻后坐起来,“夫君同顾玉珠到底什么关系?夫君当真要顾玉珠做平妻?”
沈惊游重新躺了回去,声音比刚才冷,“他们只是来国公府小住些时日,从前我便与你说过。”
姜芙蕖最受不得他这冷冰冰的样子,“夫君不必扯谎,有道是无风不起浪。现在京城里哪家的下人不说夫君请旨要顾玉珠做平妻。”
沈惊游的声音更淡漠,“无风不起浪,你做了这些年的宗妇做事不讲究证据就平白无故给人定罪。我还需说什么。没什么可说的。”
证据?
姜芙蕖要的是证据吗?
她要的无非就是他一句解释。
只要他说她跟顾玉珠什么关系也没有,只要他说他不会让她当平妻。
帐中的沉默有些诡异。
昏黄的灯盏下,帐中的两个影子相互交叠,烛火明灭间,气氛却越来越冷。
姜芙蕖算什么?
来国公府六年了,这六年她做小伏低,受了数不尽的冷待欺负。
他说什么,姜芙蕖恭恭敬敬,衣食住行更是亲力亲为。
就算他不喜她,一颗石头也能捂热了,凭什么她在这里委屈气的要命,而他却因为她不过多问了几句,就随意撒气。
“安歇吧,我最近公事繁忙,可能大半年不会回家中,有什么事,下次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