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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眺望全景饭店

妈妈在担心。

她害怕金龟车没办法在这几座山间爬上爬下,他们会抛锚在路边,然后有人可能会横冲直撞地开过来撞到他们。丹尼本身比较乐天;假如爸爸认为金龟车能完成这最后一趟旅程,那大概没问题吧!

“我们就快到了。”杰克说。

温迪将鬓角的头发往后拨开。“谢天谢地。”

她坐在右手边的凹背折椅上,一本维多利亚·赫特的平装本小说摊开但面朝下地搁在膝上。她身穿蓝色的洋装,那是丹尼认为她最漂亮的衣裳。洋装上有海军领,让她看起来非常年轻,宛如刚准备从高中毕业的女孩。爸爸一直不停地把手放到她腿上,她不停笑着把他的手拨开说:走开啦,苍蝇!

丹尼对大山的印象深刻。有一次爸爸带他们到波尔德附近一座被称为“熨斗”的山上,但这几座山更为雄伟,在最高的那座山上头可以看见薄薄的一层雪,爸爸说那经常是终年不化的。

而且他们真的是在群山里头,不是闲晃而已。四面八方矗立着峻峭的岩石表面,高耸到即使将脖子探出窗外也很难看见山顶。他们离开波尔德的时候,温度高到华氏七十多度。而今,才刚过中午,山上的空气就令人感到寒冷凛冽,有如过去在佛蒙特州的十一月份,爸爸把暖气打开……倒不是真有什么作用。他们经过几个写着落石区的标示牌(妈妈每个都念给他听),虽然丹尼迫不及待想看见石头落下,但一块落石也没有。至少还没有。

半个小时前,他们通过另一个爸爸说非常重要的标示牌。那个路标写着进入萨德维特通道,爸爸说这路标是冬天铲雪车最远到达的地方,那之后的道路太过陡峭。冬天时,道路从他们来到这块路标前刚经过的萨德维特小镇,一路封闭到犹他州的巴克兰。

现在他们又经过另一个路标。

“妈,那个是什么?”

“那上头写着慢速车辆靠右行驶,就是指我们。”

“金龟车上得去的。”丹尼说。

“神啊,求求你。”妈咪说着,把食指和中指交叉起来祈祷。丹尼低头看她露趾的凉鞋,看见她连脚趾都交叉了。他咯咯地笑着。她也对他微笑,但他晓得她仍然很担心。

道路以一连串的S形弯道缓缓地蜿蜒向上,杰克将金龟车的手动挡从四挡降到三挡,再转到二挡,金龟车喘息着抗议。温迪的眼睛直盯着时速表的指针,从四十下滑到三十再到二十,然后勉勉强强地在二十左右摇摆。

“燃油泵……”她胆怯地开口。

“燃油泵还可以再跑三英里。”杰克简短地说。

右边的岩石墙面缩减,露出仿佛深不见底的狭长山谷,边缘是一排深绿色的落基山松和云杉。再下去松树消失,转为灰色的岩石峭壁,在变平坦之前垂落了几百英尺。她看见其中一片峭壁上有飞溅的瀑布,下午一两点的阳光在瀑布间闪耀,宛如陷在蓝网中的金鱼。这些山虽美但也很残酷,她认为它们不会容许太多的失误。她的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再往西一点的内华达山脉,就是一八四六年多纳小队在雪中受困、靠着自相残杀才得以幸存的地方。山区不容许人犯过多的错误。

杰克重踩离合器换到一挡,车子猛然抖动一下,继续艰辛地爬坡,金龟车的引擎不屈不挠地发出沉闷的声响。

“你知道吧,”她说,“从刚才经过萨德维特后,我想我们看到的车子不超过五辆,其中一辆还是饭店的轿车。”

杰克点点头。“那辆是直接到丹佛的斯特普尔顿机场的。沃森说,饭店再上去已经有一小块一小块的地结冰了,他们预测明天再高一点的山上会下更多雪。为了以防万一,任何通过山区的人现在都得待在主要道路上。那个该死的厄尔曼最好还在上面。我想他一定会在的。”

“你确定食物储藏室里有满满的存货吗?”她问,心里仍挂念着多纳小队。

“他是这么说的啊!他叫哈洛兰和你一起清点。哈洛兰是厨师。”

“喔。”她有气无力地说,一边盯着时速表,指针已经从每小时十五英里掉到十英里。

“那边就是山顶,”杰克指着前方三百码处说,“那里有个观景的避车道,你可以从那里看到全景饭店。我要在路边停车,让金龟车有机会休息一下。”他转过头去看坐在一叠毯子上的丹尼。“博士,你觉得怎么样呢?我们可能会看到鹿,或者驯鹿喔!”

“当然好啊!爸爸。”

福斯车奋力地不断往上爬。时速表降到每小时五英里的界线前一点点的位置,差不多快要停下时,杰克把车开到路边。

(“妈咪,那是什么标示牌?”“观景避车道。”她尽责地念出。)

踩下紧急煞车,然后把福斯车打到空挡。

“来吧!”杰克说着跨出车外。

他们一同走到护栏边。

“就是那里。”杰克说完指向十一点钟方向。

温迪感觉自己在陈腔滥调中找到真理——眼前的景色令她惊叹得屏住呼吸。有好一会儿她丝毫无法呼吸,眺望出去的景致让她喘不过气来。他们站的位置靠近某座山峰的顶端。在他们对面——天知道有多远?——一座甚至比这儿更高的山峰耸入天空,锯齿状的山巅如今仅剩下一点剪影,周围笼罩着开始西沉的太阳形成的光晕。整个谷底在他们脚底下展开,方才他们坐金龟车辛辛苦苦爬上来的斜坡,令人晕眩地突然消失,她知道往下望太久的话会恶心,最后会想吐。想象力在纯净的空气中似乎瞬间活跃起来,挣脱了理智的束缚,只要向下看就会不禁想象自己纵身一跃,不断地往下坠落,天空和斜坡缓慢地滚动,不停地交换位置,从口中逸出的尖叫有如软绵绵的气球,头发和洋装轻飘飘地鼓起……

她强制自己将视线从陡坡上挪开,顺着杰克的手指望去。她能看见公路沿着教堂尖塔般的山峰侧面,忽而自己改变方向,但始终朝着西北,继续向上爬升,只是坡度比较平缓。再往上一些,仿佛直接镶在斜坡之中,她看见坚决附着在地上的松树让出一块方形的宽广绿色草坪,而竖立在中央俯瞰这一切的就是那间饭店,“全景”。看见饭店,她又找回自己的呼吸和声音。

“噢,杰克,这真是美极了!”

“是啊,是很美,”他说,“厄尔曼说这是全国独一无二最美的地点。我不是太喜欢他,不过我觉得他或许……丹尼!丹尼,你没事吧?”

她四处张望找寻丹尼,忽然间担心起他来,让她忘记其他的一切,无论多么令人赞叹的景物都无法再吸引她的注意力。她急忙冲向儿子。丹尼正抓紧护栏,仰头望着饭店,小脸一片死灰,他的眼神和快要昏倒的人一样茫然。

她在丹尼身旁跪下,将支撑他的双手放在他肩上。“丹尼,怎么——”

杰克到她身边。“博士,你还好吗?”他轻快地稍微摇一下丹尼,丹尼的眼神顿时清醒。

“我没事,爸比。我很好。”

“丹尼,怎么回事啊?”她问,“宝贝,你头晕吗?”

“没有,我只是……在想事情。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吓你们的。”他注视着跪在面前的双亲,朝他们困惑地微微一笑。“可能是太阳吧,太阳光太耀眼了。”

“我们带你到饭店去,给你喝杯水。”爸爸说。

“好。”

金龟车在平缓的坡度上比刚才稳当地向上行驶,丹尼坐在车里,不断从他们两人之间望出去,看着道路慢慢变直,让他偶尔能瞥见全景饭店,饭店那一大排面西的窗户反射着太阳光。那就是他在暴风雪中看见的房子,在那个阴暗发出轰隆隆声音的地方,有个可怕的熟悉人影在铺着丛林地毯的长廊上搜找他。那是东尼警告他别去的地方。就是这里,就是这里没错。不论REDRUM是什么,它就在这里。

9.结账离开

厄尔曼在宽敞而古典的前门玄关等候他们。他与杰克握个手,冷淡地对温迪点一下头,也许是注意到她走进大厅时许多人把头转过来。她的一头金发披散在朴素的海军洋装肩上,裙摆适度地停留在膝上两英寸处,但你不需要看更多也知道她有一双美腿。

厄尔曼似乎只有对待丹尼才是真正的热诚,不过温迪以前也有过同样的经验,平常对孩童抱持着菲尔兹<a id="z4" href="#bz4">[4]</a>观点的人似乎都喜爱丹尼。他微微弯腰向丹尼伸出一只手。丹尼有礼貌地握一握,脸上没有笑容。

“我儿子丹尼,”杰克说,“还有我太太温尼弗雷德。”

“很高兴见到你们两位。”厄尔曼说,“丹尼,你几岁了啊?”

“五岁,先生。”

“已经会叫‘先生’啦。”厄尔曼微微笑着瞥一眼杰克。“他好有礼貌啊!”

“当然啰。”杰克说。

“托伦斯太太。”他同样微微欠个身,温迪愣了半晌,以为他会吻她的手。她把手半伸出去,厄尔曼握住她的手,但只有一瞬间紧握在他的双手中。他的手很小,干爽而且光滑,她猜想他的手抺了粉。

大厅喧闹忙碌。几乎每张古典高背椅都有人坐。服务生推着行李来回穿梭,柜台前面排了一整列人,台面上巨大的黄铜收款机占了大半的空间。美国银行卡和万事达签账卡在收款机上压印,看来好像时光倒错,非常不协调。

他们右手边,往下通到一扇关闭起来以绳索隔开的高大双扇门,还有个旧式的壁炉,正熊熊燃烧着桦木的圆木。三位修女坐在十分逼近火炉的沙发上,她们的行李箱堆在两边,一面笑谈着一面等待结账离开的行列变短一点。正当温迪注视她们的时候,她们突然爆发出一串和谐而清脆、宛如少女般的笑声。温迪觉得自己的唇边也泛起浅浅的微笑;她们之中应该没有一位年纪低于六十岁。

背景中有持续不断嗡嗡作响的交谈声,还有收款机旁镀银小钟发出的微弱叮当声,两位当值的职员轮流敲着钟,然后有点不耐烦地招呼着:“请往前!”这令她回想起当年和杰克在纽约比克曼高塔饭店度蜜月时,印象鲜明的温暖记忆。头一次她让自己相信这或许正是他们三人所需要的:与世隔绝地共度一整个季节,有点像是家族的蜜月。她慈爱地低头朝丹尼微笑,他正直率地瞪大眼睛张望每一样事物。另一辆轿车停靠在大门前,车身颜色如银行员的背心一般黑。

“本季的最后一天,”厄尔曼说,“休馆日,总是紧张而忙碌。托伦斯先生,我还预期你会在三点左右到。”

“我想如果福斯决定神经发作的话,就给它一点时间,”杰克说,“不过它没有失常。”

“真是幸运啊。”厄尔曼说,“我晚一点想带你们三位参观这个地方,另外当然,迪克·哈洛兰想要展示全景饭店的厨房给托伦斯太太看。不过,我恐怕——”

一名饭店职员走过来,几乎要使劲拉扯他前额的头发。

“抱歉,厄尔曼先生——”

“嗯?什么事?”

“是布兰特太太,”那职员不安地说,“她坚持只用美国运通卡付款。我告诉她我们去年营业季结束时,就停止收美国运通卡了,可是她不……”他的眼睛飘向托伦斯一家,再转回到厄尔曼身上,耸了耸肩。

“我来处理吧!”

“谢谢你了,厄尔曼先生。”职员穿过大厅回到柜台,那儿有一名裹着毛皮大衣和一条看来像黑色羽毛长围巾的重量级女士,正在大声抗议。

“我打从一九五五年起就常来全景饭店了,”她对着那位面带微笑、耸着肩膀的职员说,“就连我第二任丈夫在那讨人厌的槌球场中风去世——我就跟他说那天太阳太大了嘛——之后我还继续光顾,而我从来没有……我重复一遍:从来没有用美国运通信用卡之外的东西付过账。你高兴的话大可以去叫警察!叫他们把我拖走!我还是拒绝用美国运通信用卡以外的东西付钱。我重复一遍……”

“抱歉。”厄尔曼先生说。

他们看着他穿越大厅,恭敬地轻触布兰特太太的手肘,当她转身向他激烈演说时,他摊开双手点个头,富有同情心地聆听,再点一次头,然后回了几句话。布兰特太太得意扬扬地笑了,转向那名倒霉的柜台职员,大声地说:“谢天谢地!这间饭店总算有个员工没有变成彻底的市侩!”

厄尔曼仅勉强够到她毛皮大衣的粗壮肩膀,她恩准他扶着她的手臂带她离开,推测大概是进他里头的办公室。

“哇!”温迪笑着说,“那家伙的薪水不是白拿的。”

“不过,他并不喜欢那位女士,”丹尼立刻接着说,“他只是假装喜欢她而已。”

杰克低头朝他咧嘴一笑。“博士,我确信你说的是真的。不过恭维是推动世界前进的润滑剂。”

“恭维是什么?”

“恭维就是,”温迪告诉他,“当你爸爸即使不喜欢我那条新的黄色宽松长裤,却还是说他喜欢,或是当他说我不需要减个五磅的时候。”

“喔。那是开玩笑地说谎吗?”

“非常类似。”

丹尼专注地盯着她,接着说:“妈咪,你很漂亮。”他们交换了一个眼神,突然放声大笑起来,丹尼困惑地皱起眉头。

“厄尔曼可没在我身上浪费太多恭维,”杰克说,“你们两个,过来窗边吧!我觉得穿着牛仔外套站在正中央很引人注目。说实在的,我不认为在休馆日,这里会有很多人。想来我错了。”

“你看起来非常帅气。”她说完,两人又放声大笑,温迪一手掩住嘴巴。丹尼仍然不懂,不过没关系,他们两人相爱。丹尼认为这地方让他妈妈想起她在别的地方

(毕克曼大厦什么的)

度过的愉快时光。他但愿自己能像她一样喜欢这里,他再三告诉自己,东尼展示给他看的东西不是每次都会成真。他会小心,他会留意那个叫Redrum的东西;但他不打算说出来,除非到了非说不可的地步。因为他们是如此地快乐,他们一直在笑,没有去想坏的事情。

“看看这儿的景色。”杰克说。

“噢,美极了!丹尼,你看!”

然而丹尼认为这里的风景不是特别漂亮。他不喜欢高处;高的地方让他头晕。与饭店正面同等长度的宽敞门廊之外,有个修剪得十分美观的草坪,其右侧有练习高尔夫推杆的果岭,草坪向下倾斜,最后通到一座狭长方形的游泳池。泳池一端的小三脚架上立着关闭的标示牌;关闭是丹尼自己认得出来的标示之一,另外还有停止、出口、披萨等其他几个。

泳池再过去有条碎石子的小路,弯弯曲曲地穿过小松树、云杉和白杨树之间。这里有个他看不懂的小标示牌:短柄槌球,底下有个箭头。

“爸比,‘R-O-Q-U-E’是什么?”

“一种游戏,”爸爸说,“有一点点类似槌球,只不过不是在草地上玩,而是在四边像大撞球桌的碎石子场地上打。这是非常古老的游戏了,丹尼。他们偶尔会在这里举办比赛。”

“是用槌球的球杆来打吗?”

“类似,”杰克同意。“只不过它的柄稍微短一点,球杆的前端有两头,一头是硬的橡胶,另一头是木头。”

(出来!你这个小废物!)

“那是念‘roke’,”爸爸说,“你想打的话,我可以教你怎么打。”

“也许吧,”丹尼小声地说,语调奇怪,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他的爸妈在他头顶上交换了不解的眼神。“不过,我可能不会喜欢吧。”

“好吧,博士,如果你不喜欢的话,就不需要打。好不好?”

“好。”

“你喜欢那些动物吗?”温迪问,“那个叫做绿雕喔!”通往短柄槌球场的小径再过去,有些树篱修剪成各种不同的动物形状。眼尖的丹尼辨认出兔子、狗、马、牛,和一组三头较大的动物,看来像是玩耍中的狮子。

“那些动物就是艾尔叔叔想到我可以胜任这份工作的原因,”杰克告诉他。“他知道我大学时候曾在园艺造景公司工作过,那种工作就是帮人家整理草坪、矮树丛和树篱的。我以前帮一位女士修整过她的绿雕。”

温迪一手掩住嘴偷偷地窃笑。杰克一边看着她,一边说道:“对啊,我以前至少一个礼拜修剪她的绿雕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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