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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摇了摇头,说没有方案,没有武器,也没有接应的人员,自从武汉沦陷,所有的外勤早已经撤离。说着,她从怀里摸出一张船票,说,这张船票没有期限,完事后,你随时可以坐船离开。
既然早已经撤离,那你怎么还留在这里?姜泳男说,你接受谁的指令?
我只是个空守了四年电台的报务员,这是我第一次出外勤。女人说完就起身告辞,可走没几步,她又停下了,转过身来时,已经像变了个人。她目光呆滞地看着桌上的那张船票,声音也变得有点沙哑,说,这张船票花的是我儿子的聘礼钱……要不是他在长沙阵亡,你连这张船票都没有。
整个下午,姜泳男都坐在桌前,出神地看着自己的那双手。入夜时分,他退掉客房,提着行李去了小教堂。神父见到他没有一点惊喜的表情,只是在胸前画了十字后,去房间里开了瓶烧酒。
两个人就着烛光一直喝到神父起身,说他要去做晚课了。姜泳男这才用韩语说,我需要一套日军的尉官制服,徽章最好是第十一军司令部的。
你有你的组织。神父说,这种事你根本不应该来找我。
不是你,我不会走上这条路。姜泳男说着,一仰脖子,喝光了杯中的最后一滴酒。
神父看着他,重新坐下。等姜泳男说完将要去完成的任务,他摇了摇头,说,出了你那件事后,日军的伤兵医院就加强了警备,这些年一直是外松内紧,谁进去了都只有死路一条。
就算死,我也得去。姜泳男说,这是我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