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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我该做些什么?”他的眼睛里冒着火,他张开的鼻孔因为强烈的欲望而颤抖着。范海辛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
“来吧。”他说,“你是一个男人,我们想要的就是一个男人。你比我更合适,也比我的朋友约翰更合适。”亚瑟看起来被搞糊涂了,教授继续亲切地和他解释。
“年轻的小姐情况很糟,非常糟。她需要血,如果没有血的话,她就活不了了。我和我的朋友约翰已经商量过了,我们正打算进行我们称之为输血的补救措施,从充满的血管向空的血管输送血液。约翰正准备贡献出自己的血,因为他比我更年轻和强壮。”——这时,亚瑟拿起我的手紧紧地握着——“但是现在你来了,你比我们都合适,不管是老的还是年轻的,我们在思考的世界里太辛苦了,我们的神经不像你那么冷静,血液也不像你的那么纯清。”
亚瑟转向他说道:“只要你知道我会有多高兴为她而死,你就会明白的……”他的声音哽咽了。
“好孩子!”范海辛说道,“不久你就会很高兴,你已经为你爱的人做了一切。现在保持安静,你应该在这之前亲吻她一下,然后你就必须走了,你要在我的示意后离开。不要跟夫人说什么。你知道这对她意味着什么。她不能受刺激,知道这件事的任何一点儿信息都会是致命的。来吧!”
我们都进了露西的房间。亚瑟根据指示,一直待在外面。露西转过头看着我们,但是什么也没说。她并没有睡着,只是太虚弱了。她的眼睛在对我们说话,情况就是这样。
范海辛从他的包里拿出一些东西,放在视线之外的一张小桌子上,他将麻醉剂混合好,来到床前,愉快地说:“现在,小姑娘,这里是你的药,把它喝下去,像一个乖孩子一样。看,我把你扶起来,这样你就能更容易咽下去了。对,做得很好。”她努力地喝下去了。
我很好奇,药效要多长时间才会发挥作用。实际上,这也说明露西病得有多么严重。时间好像没有尽头。终于,她的眼睛开始闪烁着睡意。最后,麻醉剂发挥了效力,她昏沉地入睡了。当教授满意了,他就把亚瑟叫进屋里来,吩咐他脱掉自己的衣服。他说:“你可以去给她一个小小的吻,当我到桌子那儿去的时候。约翰,来帮帮我。”这样我们两个都看不见他去吻露西。
范海辛把头转向我,说道:“他是那么年轻和强壮,他的血很纯净,以至于我们都不用分解。”
然后,范海辛快速而准确地实施了输血。随着输血的进行,一种像生命的东西好像回到了可怜的露西的脸颊,虽然亚瑟在变得苍白,但是他脸上确实闪着喜悦的光芒。过了一会儿,我开始不安起来,因为失血写在了亚瑟的脸上,虽然他是那么强壮。他让我在想露西的身体经历了怎样的一种可怕的过度劳累的过程,因为,让亚瑟变得虚弱的血液只能让她恢复部分的元气。
但是,教授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站在那里看着手表,一会儿看看病人,一会儿又看看亚瑟。我能听见自己的心跳。然后,他轻轻地对我说:“先不要动,已经足够了。你来照顾他,我看着露西。”
等一切都结束了,我能看出亚瑟是多么的虚弱。我把他的伤口包扎好,带他离开了房间。教授没有回头,好像脑后长了眼睛,他说:“这位勇敢的爱人,应该再得到一个吻,他现在就应该得到。”因为亚瑟已经结束了输血工作,所以就调整了一下病人头下的枕头。她好像总是在自己脖子上系着一条黑色的细丝带,上面缝着一颗他的爱人给她的旧钻石,在亚瑟动枕头的时候,这条丝带被稍微向上带了一下,露出了她脖子上的红色印记。
亚瑟没有注意到这个,但是我听到了范海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是他不自觉流露感情的表现。他当时什么也没说,而是转向我,说道:“现在,把我们勇敢的爱人带下去,给他一杯红葡萄酒,让他躺一会儿。然后他必须回家休息,多吃多睡,这样就可以把他给了自己爱人的血液恢复过来。他决不能留在这儿,等一下!”教授朝向亚瑟,“我知道你很担心结果。请记住,输血很成功。这一次你救了她的命,你可以回家放松一下心情。等她醒来,我会告诉她一切的。她会因为你所做的一切而更爱你的。再见。”
等亚瑟走后,我回到房间。露西轻轻地睡着,但是她呼吸的声音很大。我能看见被子随着她的胸部在起伏。范海辛坐在一旁,若有所思地看着她,那条丝带又盖住了红色印记。我轻轻地问教授:“你对她脖子上的印记怎么看?”
“你怎么看?”
“我还没有检查。”我回答道,然后开始揭开丝带。就在表面的颈静脉上面有两个小孔,不大,但是也不会对身体没有影响。没有疾病的迹象,但是它的边缘是白色的,还有点破损,看起来像是被咀嚼过的。我马上想到,这个伤口,无论它是什么,明显可能是失血的原因。但是,这样的念头一出来我就放弃了,因为这样的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能让这个女孩在输血之前那么苍白的失血量,是会把这整张床都染成鲜红色的。
“怎么样?”范海辛说。
我说:“我想不出来。”
教授站起来了,“今晚,我必须回阿姆斯特丹,”他说道,“那里有我需要的书和东西。你必须整晚都留在这里,而且你的目光一刻都不能离开她。”
“我应该叫一个护士来吗?”我问道。
“我们是最好的护士,你和我。你一晚上都要看着,确保她吃得饱,还有不要让什么东西打搅到她。你一晚上都不能睡。以后我们可以睡,你和我。我会尽早赶回来。然后,我们就可以开始了。”
“可以开始?”我说道,“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啊?”
“我们应该等等看!”他一边匆匆地离开,一边说道。他过了一会儿又回来了,把头伸进屋子,竖起了一根指头表示警告:“记住,你要对她负责。如果你离开了她,因此出了什么差错,从今以后,你都别想睡得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