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引弓提示您:看后求收藏(愛看小說網2kantxt.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方芳说,如果说义务,我对照顾爸妈有义务,但你女儿读书我有什么义务?
方园说,问题是你长年在外,你没照顾爸妈。
方芳说,我是做得不够,但我会做的,我只有这点能力,有什么好吃的我不是也给他们寄来?
方园说,对这事,你是热心肠还是怕烦,我又不是傻子不知道。
方芳说,你这么武断,从小就被爸妈宠坏了,你想要我照顾小孩,我也只能尽我所能,我这里有家,没错,但家里不是我一个人做主。
方园说,我知道韩伟不同意。
网上方芳好像迟豫了一下,她打字过来:他是不同意,我也不同意。
网上像布满了下雨前的云层,潮湿郁闷,心好像越来越急了。方园和方芳说着说着,觉得那语言像一把把小刀,一边后悔把它丢了过去,一边还是把它丢过去。亲人间的失控来得更容易,是因为有期待有依持,所以失望被渲染得铺天盖地。
方芳连续几个晚上睡不安稳了。窗外是纽约的天空,但她好像生活在中国的天地里。在断断续续的梦境中,她看见自己坐在老家照相馆楼上的房间里,她看见自己在剥一颗糖炒栗子,而哥哥在吮一串冰糖葫芦,她大声地哭泣,说,妈妈偏心。
她对无法入睡的自己说,是方园的心急和想当然,把自己和爸妈带入了偏执和纠结之境。
方芳和爸妈也有了争执,她不想让爸妈伤心,但爸妈的想法是那么偏执那么想当然,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和声音。
方芳在越洋电话里对父母说,是的,我对你们是有义务的,我记住的,你们放心,我记住的!但方园混得并不差啊,他又没穷到要救济的程度,我对方园女儿读书有什么义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