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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来得有点猛,我又忍不住开始抒情:“你看过那部电影吗?《志明与春娇》,我好努力去忘掉一个人,直到有一天,发现自己变成了另一个张志明。”
曾东“噢”了一声,说:“你爱过一个酒保啊?”
不太想承认,故意说了谎:“你们小孩真是人家说什么就信什么,我前两年上过一阵调酒课啦。”
他又笑起来:“那你给我调一杯适合我的?”
我伸个懒腰:“不要了,今天累得要死,只调自己的。下次吧,总要给你留个念想。”
和曾东的交往,我从来没跟胡容提过,不知道为什么,总有种跟她的小表弟在约会的感觉。当然了,他大概只是好奇吧,好奇什么呢?
正好借着酒劲提问:“你干吗约我?”
曾东的答案我很满意,他说:“那天你背了两句海明威的诗,我忽然被撩到了,真的,就是一种心在颤动的感觉。但是我搞不懂,这种颤动,到底是你给我的,还是海明威给我的。而且好几天过去了,想起那天晚上,你在马路上,冷风中,裹着一件黑大衣,眼神发亮说‘年轻人无缘无故死去’的时候,我就被击中了。”
我喝完杯中的酒,又叫了一杯,不加糖浆,加个蛋清吧,比较柔。
告诉曾东答案:“触动你的不会是我,只会是海明威。每年春天我都会读那本书,每年春天我都想,要去巴黎,到海明威写作过的丁香花咖啡馆,坐着,喝一杯咖啡,经历下他发抖过的春天。”
“我去过巴黎,”曾东说,“没什么好感。”
我还没去过,因为没钱,也因为怕破坏这份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