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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警长说:“给我听好了,你的身份、任务、所属组织及其成员都给我老老实实吐出来!否则,我保证你送去宪兵队的时候,就已经残废了。”
陈佳影舔了舔嘴唇说:“民国……二十一年……十月十六日……大宏米店人去楼空……从掌柜到伙计至今下落不明。场所内残留信息痕迹经整合分析之后,证实这是一个秘密通讯点,在觉察到秘密围捕的风声时,迅速做了转移……行动前夜,几名宪兵在艺妓馆醉酒,围捕信息的泄露,疑是由此导致。”石原眼睛一亮说:“这是警务厅的机密档案。”
陈佳影又说:“去年二月,市警察厅泄密事件,两名华警被秘密处决,事后经信息痕迹分析,确定是起冤案,泄密者应是外部人员。因为涉及市厅内部的权力斗争,此案未做后续调查。”
窦警长说:“对不起,这也是一起已做存档的机密事件,除非你知道真相,否则此类口供毫无用处。”
陈佳影继续说道:“樱花道十四号维纳利商行,疑是共产党的一处秘密站点,监视令下达十六小时后,也就是昨天,我被困在和平饭店当天的上午,该商行却忽遭洗劫,人员因发生抵抗全数被杀,所存材料亦被全数带走。经过残留信息痕迹分析,确定施袭者是宪兵队的特务部门,两方撞车有可能是情报沟通不畅,或者是某一方急功近利,不讲规矩。”
窦警长惊愕地说:“两方?宪兵队和满铁?”
陈佳影说:“分析报告我还没来得及形成文字。”
石原说:“你是什么人?”
陈佳影盯视着石原说:“我给你一个电话号码,拨完后,再加拨7423,之后你可直接核实我的身份。”石原接过号码,走出刑讯室。
不一会儿,石原返回刑讯室,走到窦警长身边说:“刚才我电话咨询了,陈佳影不只是经济调查局的文员,她还是满铁情报机构特聘的行为痕迹分析专家,这层身份绝密。”
窦警长一惊说:“所以她一直这么隐晦?”
石原说:“窦警长,满铁征召机要人员,审查非常严苛。”
窦警长无奈地说:“我知道,可她那位王先生,又是什么情况?”
石原喃喃地说:“我也在想这个问题。”
<b>5</b>
陈敏章拎着瓶红酒从310房间出来,走进陈敏正的314房间。
一进门,陈敏章就对陈敏正说:“这对夫妇一个圈屋里,一个被带走,而内尔纳似乎就没事儿了,同样是现场逮着的嫌疑人,他凭什么?”
陈敏正说:“除非他能证明自己仅就是个情报贩子。”
陈敏章说:“拿什么证明?”
陈敏正顿时一惊说:“胶卷?”
陈敏章拍了下桌子说:“他见到我们反应惊慌,就是因为这个。”
陈敏正说:“可是那枚胶卷能勒索我们一座金山。”
陈敏章说:“性命攸关了,他还舍不得破财吗?”
陈敏正说:“都怪巴布洛夫大意,说什么饭店里绝对安全,结果全被偷拍。这也赖我们自己,内尔纳既然给胶卷报了价钱,就应下嘛。”
陈敏章说:“谁知道日本人会进来呀?行了,先把情况搞清楚再说。”
陈敏正说:“我们这当口去找内尔纳合适吗?”
陈敏章说:“我需要最快时间证实自己的判断!非同小可呀,这事儿。内尔纳要真把胶卷给了日本人,咱俩就得想办法跑路了。”
陈敏正说:“是的,内尔纳的胶卷里不只是你我的秘密,还有苏联政权的秘密,要泄露了咱就等着被追杀吧。”
陈敏章说:“日本人最急迫的是挖共党,我们还有时间另做打算。”
此时的王大顶正在316房间看着手里的饭店结构图,接着,他拿着一张信纸和一支铅笔走到桌边,对照着“火災の脱出”的饭店结构图勾画起来。不久,他放下铅笔,举起信纸端详起来,只见纸面勾画的内容,竟是饭店建筑一半区域的立体透视图!接着,王大顶握着把裁纸刀走进卫生间到洗手台边,抓过香皂,用裁纸刀切下一块,扔进漱口杯,又往杯里接了些水,快速搅拌起来。
王大顶握着漱口杯出来,杯中肥皂水已呈白色并带有泡沫。他蹑脚到门边,对着猫眼往外看,只见白秋成正守在房门外。他举起杯子,含了一大口肥皂水进嘴,然后撂下杯子踉跄扑向门边。“砰”的扑门声响,惊得门外的白秋成忙握着枪,推门进来,只见王大顶口吐“白沫”,倒在地上。白秋成收起枪,蹲下检查起来,并问道:“王先生,你什么情况?”
这时,白秋成搓着沾到“白沫”的手指,疑惑地欠起了身子。就在白秋成将手指送到鼻前嗅闻之时,王大顶忽然睁开了眼睛。
与此同时,陈敏章抓过案台上的红酒瓶和三个高脚杯,与陈敏正来到313房间门外,里面的内尔纳打开门看见是他们,当即便要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