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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骏深深叹了口气,听筒里依稀能听到指甲摩擦头发的丝丝声。“我那时什么也做不了,如果能早一点认识你……”
楚萍抽了抽鼻子:“你认识我都四年了啊,谁让你不早……不早说呢。”
这句话其实毫无意义。客观地想,如果没有这件事,她和阿骏不可能有任何交集。但愿这不会成为另一种负担。
“哎,那句话你可别忘了啊。”
“不会的,无论你怎么选择,我对你的看法都不会改变。”
楚萍微微一愣,她以为阿骏会问哪句话,然后她自己说出答案。说他木讷刻板好像也不能一概而论。
“你就不能把‘看法’两个字换一换嘛,搞的我像一篇论文似的。”
“……”
“行啦,我去吃饭了。”
午饭时的气氛有些尴尬,哥哥不说话,父母亲也不敢多问,只是一味给楚萍夹菜。麻醉效果并未完全消散,饭后催生的睡意比平时更强烈,楚萍回房打算小憩片刻,醒来时却已近日暮。对着镜子梳头的时候,门铃响了。
“打扰了,身体恢复的还可以吧?”
四十开外的警察身材臃肿,打招呼不含笑意,警察证上的警种一栏印着“刑警”。他身后的年轻女警则没有出示证件,与身着便装的前辈不同,她外套里面还穿着制服。
哥哥将两人请进门,示意不用换鞋。父亲递上烟,母亲说要泡茶,都被委婉地拒绝了。
“不用客气了,很快就走。”刑警摘下帽子掸了掸板寸头,“如果可以的话,我们想和你妹妹单独聊一聊。”
哥哥有些为难,他一直没有回医院上班,就是为了警察问话时能有所干预。
“这只是程序惯例,希望能理解。”刑警看向楚萍微微颔首,传递出鼓舞的眼神。
家人们各自回房之后,刑警开始陈述案情经过,并详细描述了衣柜通道的结构。听到袁午准备将他父亲的尸体砌入墙内,楚萍吓得不敢喘气。原本只是以为许安正将孩子转移到隔壁,同时胁迫袁午帮他掩盖罪行,没想到还有如此骇人听闻的隐情。
“现在初步有了验尸结果,他父亲死于脑梗塞,看起来跟他没什么关系。”
“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之前跟他们接触,你有没有注意到什么?比如父子之间因为矛盾有过争吵。”
楚萍摇头:“他父亲人很好,对儿子很关心。儿子有些冷漠,但也……就这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