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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不止一把。两根钢管暴露在门的外面,还有一个巨大的滑动螺栓,一把狐狸牌锁,至少和我在第十街见到的那把一样坚固。
这些锁让我吃了一惊。一般来讲,一栋居民楼越容易进,里面的公寓就越难进。由拉布森锁、波拉尔德锁以及狐狸牌锁三把大锁组成的瓦特诺公寓便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任何有把黄油刀的人都可以走进大楼登堂入室,所以红墙楼的居民在自己的门上安了高强度的锁。
但是在这里,纽约的第五大道上,楼下有持枪保安,还有一名像直布罗陀的巨石般一丝不苟的前台,你会以为里面的居民对锁的态度比较随便。如果根本没有什么人能进入这栋楼,为什么要费力气搞这些转来转去的锁和开它们的钥匙呢?
我的心本来会在看到这些锁的时候咯噔地沉下去,尤其是他让我进去以后又把那些锁逐个锁了回去。人再怎么谨慎也不算过分,赫施太太曾建议我,但她还没有见识过爱德温·利尔波德。这些锁本会打击我的士气,只不过我的士气早就已经在海平面之下了,我现在只是庆幸我带了那本书来,而且书价我们已经提前说好了。因为这一千美元是我所有努力唯一能得到的补偿。
他其实不需要这些锁。他甚至一把都不需要。他可以用一条线来锁他的门,或者干脆就把门开着。完全没有关系。
这里也许不是诺克斯堡,但也差不了多少。我是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从这栋楼里偷走任何东西的。
我们彼此自我介绍之后握了手,爱德温·利尔波德的握手礼结实有力,这令我有些惊讶。但是这个人外表上的每一个细节都令人吃惊。迄今为止我对他的所有了解也不外乎他对古旧银器很有热情,对外界极度厌恶以致不愿离开自己的公寓,所以我脑海里想象的也是一个相应的苍白的小男人,他可能是肥胖的,可能是坐在轮椅上的,而且看上去好像刚从查尔斯·亚当斯<a id="zhu1" href="#zs1"><sup>[1]</sup></a>的动画中爬出来。
他和我的个子应该差不多,但是看上去比我高些,也许是因为他的身板比我好,事实上是比任何人都好。他的肩膀更宽阔,腰部更有型。他身上的定制西服很低调,但是袖口上的功能纽扣是那种史密斯先生会欣赏的扣子。
而且他的皮肤紧致,没有任何皱纹,显出深深的古铜色。我猜他或许可以站在露台上晒成这个颜色,但那露台必须得是迈阿密的露台。现在只是六月份,要晒成他现在的颜色,只能把纽约夏天所有的阳光都集中到他这里。
“我希望你能体谅这些愚蠢的大锁小锁。”他回身将所有的锁扣好并启动了克滕伯的防盗安全系统,然后扶住我的胳膊,把我带到一张两人的小桌子边,又拿了一壶热咖啡和一碟饼干,“但是如果我不把最后一把锁锁定,并且启动安全系统,即使我坐得离门这么近,我向你保证,我也无法集中精神去想其他任何事情。你有什么恐惧症吗,莱德勒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