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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只贴一张可能会有轻微的阻吓作用,但是把这么多张贴在一起只会起一种逆向的负作用,让所有加起来的整体作用还不及其中任何一个单一贴饰。他们对锁也采取了类似的多多益善的策略,导致他们往被重重围困的可怜的门上加了六把锁,但他们也没花钱去买好牌子,比如拉布森、波拉尔德和麦德克,而是跑去地摊儿上买来了现在这一堆便宜货。
不过,他们至少明智地使用了这些锁。如果他们把所有六个都锁上,我便可以简单地把这六把锁都解开,然后大功告成。但是他们做了所有资源丰富的纽约人都学会做的事情。他们只锁了三把锁,另外三把留着没动,当你作为一个盗贼在锁上大显身手的时候,你觉得你会怎么做呢?你把没上锁的锁又锁回去了。
是有办法可以解决这个问题的,而且那比将食人族和基督徒都带过非洲装满鳄鱼的河流还要简单,但也没简单太多。
一旦我进了他们的公寓,我不得不想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费力气在门上做这么多手脚。
如果我是为了钱财盗窃,我很难找到任何值得偷的东西。他们有一个衣柜,里面有个纸板箱装着不少被读了多次的夫妻互换杂志,里面的个人广告被圈点了很多,让人不得不认为他们对那些广告的兴趣已经超出了纯学术范围。杂志里一对夫妇的照片下有两个不同笔迹记下的句子。“你觉得他们怎么样?”他问过去,“噢,看上去真是美味啊!”是她的回答。
他们还有一台笔记本电脑,是一部看上去大约四五年前的苹果笔记本,笔记本的四五岁在电脑这行里不是相当于有几十岁老了吗?我想,如果愿意,我可能会在他们的旧电子邮件中搜到让人觉得好笑的阅读材料,但我没有去动它。
我一般喜欢在离开时让公寓保持原样,包括把锁都上好。但是当我一开始就不知道是哪三把锁没有被锁上时,我又能怎么把它们都还原呢?如果我把它们都解开不锁上,那么任何人都可以转动旋钮破门而入。而如果我随机锁上三把,我可能会锁上一把他们从来没上过锁的锁,而且他们可能早就把钥匙给弄丢了。
那么你总是要做力所能及的最好的事情,不是吗?于是我把第一个锁锁上了,又随便锁了另一个,剩下的就都留下没锁上。
我一直没有注意到手机的振动,于是错过了卡洛琳的电话。当我发现的时候,我在第六街叫到了一辆出租车,让司机把我放在第九大道和第二十二街的拐角处。从这里我可以看到史蒂芬在电话里提到的那个酒吧,就在第九大道下一个街的对面,我可以过去看看他是否在那里,可是我怎么能认出他来呢?
更简单的方法是打我之前打过的号码,那个他与博伊德分享的家里的座机电话。我拿出一个手机,但这是我个人的手机,而不是临时买的那个燃烧号,不知是什么直觉让我往电话上先看一眼检查一下,然后再把它放回口袋里,而就是这样才让我看到卡洛琳的那通未接电话。
我回打电话给卡洛琳,她在铃声响了一下的时候就接起了电话。“你终于回了,”她说,“我不能完全肯定,伯尼,但从外边来看,他仍然在他的住所里,而且他还醒着。”
“你知道这些是因为——”
“灯光。他客厅的灯还全都亮着,而其他的三层是漆黑一片。和之前一样。”
“你还在布鲁克林高地那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