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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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在吗？」

「是的，还在，我不得不冷静一下。我母亲的阿姨就是史葡格女孩，她说过很多变态至极的故事，与寇特‧瓦德没有直接关係，但是有其他和他理念相同的人牵涉其中。我不清楚瓦德是否涉入这件骇人听闻的败行，若是有的话，我也不会感到意外。」

「好的。我之前和另外一位记者谈过，路易士‧派特森。他曾经撰文批评过寇特‧瓦德。你认识他吗？」

「听说过这个人，当然也知道他发表过的文章。但他现在反而成了正直记者们所对抗的完美典範了。他以前是自由撰稿人，实际上也真的写了些很有意思的故事，但是在寇特‧瓦德的安排下，他进入了圣俸，想法彻底改变。圣俸是某种形式的通讯社，立场相当鲜明。这绝对是份有利可图的工作，至少派特森忽然间不再写批判性的文章了。」

「你也得到这一类的职务了吗？」

布朗特哈哈大笑。「还没有。不过那些贪婪之辈我就不清楚了。昨天我在界线明确的党代表大会上唐突吶喊，瓦德和林柏格可说是大为光火。」

「啊，既然你提到了林柏格，你对他有什幺了解？」

「威富立‧林柏格，瓦德的左右手，也是他宠爱的心腹，还是圣俸幕后经营者的父亲、界线明确组织的创办人之一，特别积极参与祕战的工作。嗯，你应该出其不意拜访他，和他私下谈话。在我眼中，他和瓦德简直不折不扣是约瑟夫‧门格勒❖转世。」

❖Josef Mengele，1911-1979，纳粹时期将送抵集中营的囚犯进行分类的医师。

※

他们抵达那栋房子之前，远远就看到火光照亮了十一月的夜空。

「这一区的房子一定很昂贵。」阿萨德朝周遭的别墅猛点头说。他们停好车子后，走向林柏格的住所。

它和街上其他房子并无二致，洁白、高傲，有整面的格子窗和釉色屋瓦，不过建筑物的位置稍微后面一点，距离街道较远。屋前有条铺满砾石的长车道，只要有人走近，就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你们在我的土地上做什幺？」一个声音忽然响起。

他们绕过树篱，与一个穿着灰色长袍、手戴大型庭园用手套的老人打了照面。

「你们在这儿干什幺？」他满脸怒容站在油桶后面，显然正在焚烧一旁手推车上的纸张。油桶里亮着熊熊的火光。

「我要提醒您，在庭院中燃烧东西是违法的。」卡尔劝导他说，努力想看清那些纸张上的内容，很有可能是会引起丑闻的文件。

「噢，是吗？哪一条法律规定的？现在又不是旱季，不是吗？」

「我们很乐意致电给根措夫特消防队，询问地方乡镇燃烧废弃物的法规。」卡尔转向阿萨德。「麻烦你打电话问一下，阿萨德。」

老人摇摇头。「老天，搞什幺？这只是些老旧文件，妨碍到谁了吗？」

卡尔拿出警徽。「如果您正在销毁可能釐清有关寇特‧瓦德和您个人活动等问题的文件，那幺绝对会妨碍到某个人。」

老人接下来的行动出乎卡尔意料，卡尔做梦也想不到会发生这种事。没想到一把年纪且动作迟纯的肥胖老人，反应竟然能如此灵敏！

只见老人瞬间抱起手推车中所有纸张，急忙丢进油桶，再拿起草地上装着燃油的塑胶瓶，打开盖子将油淋上去。

卡尔和阿萨德本能的往后退了一大步，剎那间两人面前爆出一阵巨响，火柱沖天，火焰几乎烧上了庭院中老山毛榉的树冠，威力十分惊人。

「怎幺样。」老人说。「现在你可以打电话给消防队了。我会被罚多少钱？五千克朗？一万？那又如何？」

他正欲转身走回屋子，却被卡尔紧紧抓住。

「令千金莉瑟洛特知悉她将自己的良好声誉投注在什幺骯髒事业上吗？」

「莉瑟洛特？骯髒事业？如果你想一下她圣俸董事长的职务，她绝对以此为傲。」

「噢，是吗？她对堕胎、谋杀无辜的孩子感到骄傲？她也继承了你扭曲的性格吗？或者你并未告诉她有关祕战的任务内容？」

连火焰也无法融化林柏格眼里的寒冰。

「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讲什幺。假如你能提出具体资料，后天上午请打电话找我的律师，他们办公室八点半就有人了。你若想知道，他名叫卡思柏森，电话簿中查得到他的电话。」

「是啊。」后面传来阿萨德的声音。「卡思柏森，这个人我们在电视上看过。也是界线明确的一员，不是吗？我们非常希望能拿到他的电话，谢谢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