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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小芬十分失望,但是什么都没说,低着头走回了自己家。之后,杨从嘉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婚礼很快就举行了,虽然简陋,但是十分热闹。
洞房之夜,简雪梅一直怯怯地低着头,非常紧张的模样。杨从嘉望着烛火下新娘秀丽的脸,心中十分高兴。
简雪梅着实害羞,杨从嘉刚要脱她的衣服,她就吹熄了烛火。二人在黑暗中缠绵,倒也别有滋味。
简雪梅婚后变得比当姑娘的时候能干得多,只是性格越发腼腆,出门的时候总是低着头。平日里最喜欢绣花,杨母见她的手艺这样好,对这个儿媳越发满意。他们俩的这段婚姻虽说是父母做主,可是杨从嘉本人也很喜欢简雪梅,婚前就对她有好感,婚后见她这样贤惠,更是高兴。不过到后来,他发现,简雪梅一到了晚间总是不喜点油灯或烛火,有时杨从嘉回房休息,看到床边坐着个黑压压的影子,总是会吓一跳。他说了简雪梅几次,简雪梅总是不听,他只好随她去了。
简雪梅除了绣花之外还喜欢唱歌,她经常唱一首奇怪的歌谣。杨从嘉无意中听过几次,好长时间才弄明白那首歌谣的内容。
西方路上一颗谷,叶子尖尖心儿粗。
一去吴郎前头走,巧娘手执红丝带。
二月风吹桥头冷,妹儿小脚难走好。
二去戚戚不归家,月上鼓楼头碰头。
……
杨从嘉问她歌谣是什么意思,她总是笑笑,却什么都不说。因二人新婚感情很好,杨从嘉也没有在意。
婚后简雪梅很少回娘家,虽然娘家就在旁边,可是她总是不愿意回去,见到自己爹娘感觉总是淡淡的,不像往日那样亲热。简母因此哭了几次,有道是儿大不由娘,女生外向,见她总是如此,也就由她去了。
杨从嘉是酱油厂的工人,一天,他拿了些黄豆酱回家,杨母分出一些让他给何小芬送去,杨从嘉这才想起,他从结婚之后就没看见过何小芬了。换句话说,就是何小芬从跟他表白过后,就没在他面前出现过。
杨从嘉走到何小芬家之后,发现那栋破败的房子院门紧闭,院内多处地方都生出了杂草,一副冷冷清清的模样。他疑窦顿生:何小芬是个很勤快的姑娘,她的家虽然破旧,可是一向收拾得很干净,为什么现在成了这副模样?
杨从嘉使劲拍打着院门,可是过了良久都没有人出来,他只好回家了。
杨从嘉虽然心中疑惑,但是并没有多想。过了一些日子,他在酱油厂干活的时候,突然听人说起一桩离奇的命案。
3
本县城外有一条河,这条河绕过大半个县城,是县城内人们取水的主要来源之一。可是就在前几天,有个取水的人在河边发现了一具尸体,尸体是女性,看样子已经死了好些天。
最最奇怪的是,这具尸体,没有脸!
据检验,死去女子的年龄应该在二十左右,尸体的脸是被什么利器从头皮处到脖颈间给整个削掉了,死因是窒息而亡。从削掉的脸皮来看,凶手的手法很利落,但是他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呢?
由于尸体没有脸皮,而且尸体有腐烂的迹象,警方暂时还没查出尸体的身份,更无从查找凶手的身份,这个案子很可能会成为一桩悬案。
杨从嘉听到这桩命案后,心里有种奇怪的预感,他想到了何小芬。这几天,他又去了何家一趟,何家依然没人。不知道何小芬是什么时候离开的,除了她现在的家,她根本无处可去,她不出现,会不会因为她已经出事了呢?
杨从嘉因为拒绝了何小芬,心底总是对她有种愧疚感,所以在何小芬失踪后才这么关心。他思前想后,竟然跑到医院里去认尸。
不过尸体并不是何小芬,虽然没了脸皮,但是杨从嘉从那双手认出那并不是何小芬的尸体。因为何小芬常年操持家务,她的手有些粗糙难看,而尸体的手却比她的手好看得多。
杨从嘉顿时松了口气,他跑去打听何小芬的下落,当晚回到家天已经黑了,妻子和母亲早已吃完了饭。他对付一口饭之后回到房间,又被房间里那个黑漆漆的身影吓了一跳。
“你回来了,你去干什么了?”简雪梅的声音在黑暗中幽幽响起。
杨从嘉是个光明磊落的人,自认自己做的事没什么不能对妻子说的,于是就把何小芬和他表白,到今天认尸的事都说了一遍。
简雪梅听完后久久不语,最后只是怅然地叹了一口气。
第二天一早,杨从嘉因为心中有事,所以天刚亮就睡不着了,他愣愣地盯着有些斑驳的墙壁,忽然间一回头,却一下看到妻子的脖颈上出现了一条若隐若现的血线,一直延伸到耳根旁,乍看之下,就像整颗头颅都被割断了似的。
杨从嘉吓了一跳,正当他要凑上去仔细看的时候,简雪梅一下子醒了,她看着近在咫尺的杨从嘉,立刻就坐了起来,随手扣上了衣服上的扣子,衣服是高领的,她的整个脖颈都被遮住了。
杨从嘉惊疑不定:“雪梅,我刚才看见你的脖子好像有红色的……”
简雪梅微微一愣,在脖颈里摸索两下,突然抽出一根一尺多长的红线。
“你看到的是这根红线吧,大概是我昨天绣花的时候不小心掉进去的。”
杨从嘉看了一眼红线,虽然觉得有古怪,但是也许是刚才自己看错了。然而,他的目光突然被简雪梅的手吸引住了。
捏着红线的那双手,并不纤秀,稍显粗糙,肤色也和脸部的皮肤相差很大,显得很不协调。
简雪梅看到杨从嘉的视线,不自然地放下了手,嗫嚅道:“我去做饭了。”
杨从嘉握住简雪梅的手,道:“雪梅,为了这个家,你辛苦了。”
杨从嘉并未怀疑什么,简雪梅的手当然是为了这个家才变得如此粗糙,由此看来,简雪梅是个非常称职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