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牛头人 (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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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印度人心中,所有动物都是有灵性的,逐渐形成了牛、蛇为主的动物图腾崇拜,并且坚信祖先与这些动物有关。
印度比哈尔邦对牛的崇拜更是达到了让常人所不能理解的程度,生活起居、文化形式处处都有牛的影子。这一现象引起了全球人文学家的浓厚兴趣。澳大利亚人文学家昆汀-安东尼奥曾经花了五年时间做深入研究,2008年12月24日平安夜,朋友曾经接到过安东尼奥的奇怪电话,安东尼声音粗重:“我……我发现了一个惊天的秘密!这个发现会颠覆人类几千年的认知!明天就把它公布于众。”
随即电话挂断,再拨打过去时已是关机状态。第二天,安东尼奥神秘失踪,室内一片狼藉,仅剩满地撕碎的废纸。经过重拼复原,发现其中一张纸上画了一个奇怪的牛头人的画像。
月饼前几天看了西塘的纪录片,游兴大发,非要拽着我一起去转悠转悠。我琢磨着我这走哪儿都能遇怪事的命格,见到几个妖魔鬼怪倒还好说,可是一旦影响了西塘的旅游业,那可是罪过不小。所以尽管月饼磨破了嘴皮子,我还是决定老老实实在学校里待着。
月饼见我没多大兴趣,背了包就走。临走时嘱托要是有什么快递邮件一定要打开看看东西有没有损坏再帮他签收,顺手把手机扔给我接快递电话。丫的手机里面也没几个电话,倒是在印度拍了不少照片。我闲得没事,就当风景片翻着看。没想到照片实在太多,断断续续看了几天还没看完。中午随便煮了包方便面,边吃边看,忽然看到了一张奇怪的照片。
破破烂烂的村落,一男一女站在村口,穿着说不出年代的衣服。照片照得极为模糊,根本看不清楚两个人的容貌。让我感兴趣的是,男人的额头上好像长着两根奇怪的东西,乍一看倒很像《西游记》里面东海龙王脑袋上的角。
女人的肤色极白,下巴尖得异常,嘴角上扬的弧度异常夸张,突然让我想起了在泰国跟着乍仑到万毒森林的蛇村见到的那些人。那段记忆实在可怕,我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我刚想把照片切换,忽然从模糊的背景中发现了更奇怪的事情。
村落两侧种着说不出品种的树,每棵树上,都悬挂着一条深色的黑影,就像是一具具上吊的尸体……
正当我疑惑的时候,电话突然响了,生生把我吓了一跳,我喘了口气,看电话是本地来电,顺手接起,问了一句才知道送快递的已经到了楼下。
下楼接了快件,薄薄的邮封摸起来硬硬的,里面估计是明信片。让我吃惊的是,快递上写的全是英文,天知道快递小哥是怎么读懂的。
“我也是这个学校毕业的,大二就过了六级。”小哥给我留下一个落寞的背影,骑着电动三轮溜了。
我这才想起还没验货,连忙打开一看,是一张七寸照片,莫名的恐惧从身体里钻出,让我全身发冷。
那张照片,居然和手机里的照片一模一样!
照片背面,用英文写了几个字:“我们,回来了!”
回到宿舍,我把两张照片翻来覆去地对比着,终于发现了不同的地方。
村落两侧大树上,那些悬挂的黑影不见了!
正在这时,电话响了……
屏幕上没有显示任何号码,但是偏偏电话铃声和“接听”“拒绝”两个虚拟键真真切切地告诉我,有人打电话。
看着手机,我突然产生了很深的恐惧感,出了一身冷汗。铃声响了一会儿,断掉,又打过来。如此反复了好几次,我终于忍受不了这种诡异的气氛,按下了接听键。
“我们,回来了。”听筒里传出沙哑的声音,沉重的呼吸让我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对方嘴里呼出的热气。
“你是谁?”
“我?我也不知道我是谁。”
对方的声音越来越粗,每句话的结尾,都拖着长长的鼻音。
我擦了擦冷汗:“什么事情?”
“我叫拉玛,我慢慢跟你讲。”
一
拉玛带着妻子韦莎莉来到比哈尔邦山区叫肯塔尔的村落时,难掩心中的兴奋。一个月前,肯塔尔的一户农民在垦荒时,发现了一处类似于古代墓群的地下建筑。让人无从解释的是,墓群里的骸骨居然是人身牛头,这在考古界和宗教界引起了极大轰动。
经过测试,骸骨的入葬时间不同,但是时间又很巧合地为每一百年一具。按照骸骨数量推算,这26具骸骨由两千六百年前开始下葬,每一百年就会葬入下一具人身牛头的怪物。
按照宗教学家的推算,两千六百年前正是湿婆神开始在印度流传的时间,湿婆神的坐骑,正是一头牛。印度人对于牛的崇拜,也是由此而来。
按照印度传说,湿婆神每百年就会降临人间,牛骨人和湿婆神之间又有什么必然联系?
更奇怪的是,大批宗教学家和考古学家涌入肯塔尔,可是不约而同地在村落里住不了三天就撤离。回到城市,所有人对在村落里发生的事情保持了缄默,更为这一发现蒙上了恐怖的色彩。
在当地村民和信奉印度教的民众的强烈抗议下,当局保留了墓葬群的原样,牛骨人的骸骨也没有移动,民众们自发地从印度各地来到肯塔尔,膜拜所谓的“湿婆神”。
拉玛和韦莎莉本来在埃及进行考古发现,得知这一消息迅速回国,经过层层审批,终于获得了能够到肯塔尔考古的批准。
临行前,考古局的负责人深深地看着拉玛,欲言又止,半晌才说道:“小心!”
拉玛也听说了其中的怪异之处,不过职业热爱让他不以为意,带齐了装备,直奔肯塔尔。
牛骨人所带来的宗教信仰热已经慢慢淡去,来膜拜的民众越来越少,孤零零的村落坐落在两座山的山坳处,远远看去,倒和尖尖的两道山峰构成了一个牛头的样子。
站在村前,拉玛深深地吸了口气,韦莎莉却皱了皱眉头。
“不舒服吗?这里海拔2000多米,可能会有轻微的高原反应。”拉玛一边拨通村长德鲁的电话一边问着妻子。
“我觉得这里好像来过。”韦莎莉目光迷离,远远看着村边的大树,“这些树好熟悉。”
“海马区功能紊乱。”拉玛从科学的角度解释着,“也有可能,你前世就是村落里的居民。”
韦莎莉对丈夫的玩笑不以为意,忽然她面色一变:“对!十三……十三……没有错!”
“什么十三?”拉玛意识到妻子的异常,话音刚落,只见韦莎莉疯了般抓着头发,脸色铁青,面部扭曲,厉声尖叫着:“拉玛,我们快走!不要进去!”
在印度,妻子不可以直呼丈夫的姓名,韦莎莉反常的诡异表现,让拉玛全身冰凉。
“我们……我们回来了。”韦莎莉忽然诡异地笑了笑,身体晃动着,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