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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铎只顾低头洗手,根本没看到身后一脸警惕的李远。等他看到镜子里的李远时,竟被吓得脸都白了。李远没有说话,就和沈铎这样四目相对地僵着。看着呆若木鸡的沈铎,李远觉得好笑,他还从来没见过沈铎露出这种白痴一样的表情。借机绕过沈铎的视线,他站到旁边的洗手池边,迟迟没有把手伸进正哗哗流水的水管下。
“这水管是你开的?”李远嘴角微微有些笑意,眉头却紧拧着说。
此时沈铎才发现自己失常,只是他来不及收回那副弱智般的表情:“啊?哦,我来的时候就开了。”边说着,沈铎边把已经洗好的手又送回了水流里,然后又补充道:“哦,我以为坏了就没管。”
坏了吗?绝不可能!李远肯定它是被人刻意打开的。虽然进来的时候他很慌张,但是他有印象当时这里没有水流出来。李远没有把水管关上,直接把手伸进水流里冲洗着。他刻意不理会沈铎的错愕,轻描淡写地说:“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沈铎还没从错愕中缓过神来,李远又突然蹦出一句话。把他准备关掉水管的手吓得停在半空中,“啊?刚刚进来的,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看来沈铎是真的不知情,李远也不为难他,丢下一句“快关上,别浪费水”就离开了卫生间,只留下沈铎一个人在那里静静地站着。
在回办公室的路上,李远本打算去看看范达。从沈铎的反应来看,他应该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如果他不知道,那么那个神秘的“寄信人”就只能是范达了。李远记得他在进入卫生间的时候还曾经和范达打过照面,而且他又在卫生间外面和自己说过几句话,说明他曾经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塞一张纸条的时间对他来说绰绰有余。而且李远只记得范达询问自己所说的话,却不记得范达何时说过要离开。不过,最终李远还是没有在范达的办公室门口停下,而是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他越来越没有勇气了。
办公室每天都被季姐打扫得很干净,今天也不例外。刚一进门,李远就看到季姐正撅着屁股,卖力地抡着拖把。“季姐。”李远简单打了声招呼。不知道为什么,李远总是觉得季姐很亲切。可能有的人与生俱来有一种魔力,长得不像自己的妈妈,却全身散发出妈妈的味道,季姐就是这样的人。
李远踮着脚,绕过季姐打扫过的地方,把衣服挂在墙上。然后,溜着墙边往办公桌走过去。刚走到办公桌前,李远就看到了桌子上的两本书。
“季姐,我可以看看吗?”李远指着桌子上的两本书说。
“看吧看吧,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一本是刚才在楼下垃圾桶里捡的,一本是我女儿的。她学习忙,我不让她看这种东西,顺手就带这来了。”季姐年近五十,很有成年女人的风范,一张嘴就啰唆个不停。
桌子上的两本书,一本名字叫《心理学不是人性》,另一本是《我的背后是我》。看来季姐不让女儿看的书应该是第二本,封面的设计也像是恐怖小说的样子。而第一本书,看书名李远也猜出个大概了。曾经有人提出过“人性心理学”,这本书大概就是阐述或者抨击“人性心理学”的吧。
随意翻了翻《心理学不是人性》,读了几行李远觉得饶有趣味,便向季姐借这本书来看。季姐是个大方的人,摆摆手说:“拿去拿去,反正也是在你这捡的。哎,那本也给你吧,我拿回去,那小鬼精又得偷偷拿到学校去!”
李远笑了笑,翻开那本恐怖小说,连内页也设计得很带惊悚的意味,他又看了看这本书的标价,38元。现在的东西精致归精致,价钱也真不便宜。其实人们看书的本质是在读文字上,却要为这书本的封面和内页掏出多出文字几倍的钱,可是到最后书里的文字根本记不住几句。
边胡乱翻着,李远边想:这大概就是父母对子女的爱吧!无论多么不值的东西,只要孩子一句话父母都会买回来。无论花多少钱带回来的,只要它影响了孩子的发展,父母都不会舍不得丢弃。也许自己也曾经在这种“残忍”的爱护中生活过。比如,父母是不是也在年底设下过门禁?或者有没有因为自己摔了一跤而被禁足?可惜这些假设都只能让李远失望。不是他的父母不疼爱他,而是他没有给他们这样的机会。李远小的时候太乖了,他从来不离开父母身边,总是习惯听从。他自己也不记得,究竟是因为父母关系紧张才让他那么内向的,还是因为他的内向带给父母太大压力,所以他们的关系才紧张的。总之李远从来没有享受过以这种方式被父母爱护的滋味。
这本恐怖小说写得很俗套,李远看了一遍目录就大概知道内容了:它讲述了一个热衷于虐猫的年轻人,被死去的猫灵复仇的故事。那些猫灵幻化成年轻人的模样,欺骗他身边的人,迫使年轻人受到虐待,被人排挤,最终因猫灵的诱导而死去。还真是哄孩子的玩意,李远笑着,把这本书塞进最下面的抽屉里。同时,他拿起另一本书,看了看目录,找到一个最让他感兴趣的标题,翻到那一页仔细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