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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一瞬间,神棍脸上闪过一丝错愕,不过他很快就回答道:“你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我反问。
“你小子,得,我还是坦白从宽吧。”神棍憨笑着说,他笑的时候,眼角的鱼尾纹很明显,与他的年龄极不相符。我想起他悲惨的境遇,不由感到一阵悲伤。
原来,昨晚在曾大志小区对面的饭馆里,我与神棍对胡远手机里的照片和视频分析了一阵,让神棍想起自己好像与胡远一起讯问过一个女犯,当时他没马上说出来,是不确定自己记的对不对。
今天一早,神棍到大队档案室找出了五个女犯的卷宗想查实一下,发现里面果然有个叫齐小顺的女犯卷宗上的办案民警写的是他和胡远的名字。
神棍翻阅着卷宗,努力回想了一阵,终于记起了当时的情形。那天是他妻子给他打的电话,一直发烧的女儿被送去中心医院治疗,查血结果显示艾滋病阳性。听到这个消息,神棍哪还有心思问材料,打算和胡远说一声就走。
回审讯室时,他发现门被锁上了,敲开门后,又看到胡远的神情有些异样,齐小顺虽然坐在椅子上,本来铐着的双手却被解开了。神棍忧心女儿,就没管这些,急匆匆赶去了医院。
那天以后的一年多时间里,神棍都在为妻女的病情奔忙,压根没上过班,等到妻女相继离开,他再回到单位时,早把当日的事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这次,胡远死亡,手机里的视频曝光,神棍的记忆才被唤醒,他反应过来,那天胡远特意锁门,就是在让齐小顺为他做那种事。
神棍说,如果当时他多问几句,或是事后留个心眼,说不定早就发现胡远的秘密了,依他之前的性格,一旦发现这种事情,必定会向领导反映,那胡远就会受到处分,调离刑警队,如此一来,后面不会再有女犯受到胡远的侮辱,胡远本人也不会死。
“所以你很自责,并且不愿意让我们知道这件事?”我接着话问。
神棍坦白道:“是啊,也是怕麻烦,反正这事对案子没什么帮助,毕竟当时我违反了纪律,在上班时间而且是在讯问期间擅离职守,我不想这事曝光以后被领导叫去问东问西。我看到齐小顺已经出狱了,就联系了案卷上她住址的社区居委会,当年她是租的房子,我本没报太大希望,没想到她出狱后继续回那里租了房。我去她房子找她,没找着人,居委会的人说她回来后成天游手好闲,可能是又犯事被抓了,我就去辖区派出所问,结果还真找到了她,恰好她又在行盗窃之事,我也没想那么多,托所长放了她一马,后面的事你应该已经从齐小顺那里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