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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鳕鱼肝油石,”我说,“这是一座残破的神殿吗?”
“特朗斯泰恩?”科内柳斯摇了摇头,“不,是比伊夫-沃拉布把它扔在这里的。”
“真的吗?那是谁?”
“一个相当强壮的萨米人。也许是半神。不,四分之一!四分之一神。”
“嗯,那为什么四分之一神把石头扔在这里?”
“为什么有人扔重石头?当然是为了证明他们可以!”他笑了起来,“你为什么不早点来,乌尔夫?派对快结束了。”
“我搞错了,我以为婚礼是在教堂举行的。”
“什么,跟那些迷信的人?”他拿出一个小酒壶,“马蒂斯比那些血液稀薄的路德宗教徒更擅长主持婚礼。”
“真的吗?那么,是以什么神的名义呢?”我朝火堆和一张长桌子看去。一个穿绿裙子的女孩停止了跳舞,好奇地看着我。即使从远处我也能看出她身材很好。
“神?没有神,他以挪威的名义让他们结为夫妻。”
“他有权这么做吗?”
“哦,是的。他是这个地区的三个授权人之一,”科内柳斯举起一个握着的拳头,一个接一个地伸开手指,“神父、副法官,还有船长。”
“哇。马蒂斯还是个船长?”
“马蒂斯?”科内柳斯笑了起来,从酒壶里喝了一大口酒,“他看起来像个适合出海的萨米人吗?你见过他走路吗?不,老埃利亚森是船长,他只能在他的船上给人主持婚礼,而且从来没有女人踏上过船。哦,是的。”
“你问我见过马蒂斯走路吗,是什么意思?”
“只有游牧的萨米人是罗圈腿,出海的萨米人不是。”
“真的吗?”
“因为鱼,”他递给我那个酒壶,“他们在内陆的高原不吃鱼。所以他们摄入不到足够的碘。他们的骨头很软。”他把膝盖伸出来以示说明。
“而你是……”
“假萨米人。我父亲是卑尔根人,但别告诉任何人,尤其是我妈妈。”
他笑了起来,我也情不自禁地笑了。这酒的味道比我从马蒂斯那里买的还要糟糕。
“那么他是什么?神父?”
“差一点是,”科内柳斯说,“他去奥斯陆学习神学。但后来他失去了信仰,所以就转向了法律。他在特罗姆瑟当了三年的副法官。哦,是的。”
“没有冒犯的意思,科内柳斯,但除非我大错特错,你告诉我的话里十有八成不是谎言就是幻想。”
他装出一副受伤的表情。“天啊,不,马蒂斯先是失去了对上帝的信仰。然后他对法律体系也失去了信心。现在他唯一相信的是酒精含量,至少他是这么说的。”科内柳斯大声笑着,狠狠地拍了拍我的背,害我差点把刚喝的酒又吐出来。这可能是件好事。
“这是什么要命的酒?”我问,同时把酒壶递给他。
“雷卡斯,”他说,“发酵的驯鹿奶。”他悲伤地摇了摇头,“但是现在的年轻人只想要汽水和可乐。滑雪车和热狗。正统的烈酒、雪橇和驯鹿肉,这一切很快就会消失。我们是每况愈下。哦,是的。”他在拧上盖子之前,安慰性地喝了一大口酒,“啊,阿妮塔来了。”
我看着那个穿绿裙子的女孩朝我们走来,看似漫不经心,实则自动校准了方向。
“快看,快看,乌尔夫,”科内柳斯低声说,“让她给你读一下吧,不过仅此而已。”
“读?”
“预知未来。她是个真正的萨满法师。但她想要的东西你是不会想要的。”
“那是?”
“从这里你就可以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