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涛肯定了我的感觉,但她没时间给我解释,因为‘他们’在等着我们。
她领着我走进一个绿叶围成的拱形走廊,旁边有小池塘,池塘里水鸟在啾啾地鸣叫着,一些小瀑布在哗哗流着。我几乎是要跑步才能跟得上涛,但我不想求她放慢脚步。她显得有要务在身的样子,这可不是她的典型风格。突然,当我试着跨一大步想跳跃着追上她的时候,差点儿出了大洋相。这动作甚至把我自己都逗笑了——由于重力差异,我一步没跳合适,一个趔趄差点掉到池子里!幸亏我赶紧抓住了池边一棵树,才免得出洋相。
最后,我们来到中央的大蛋形屋,在入口灯下停了下来。涛好像全神贯注了一会,然后才手搭着我的肩膀领我穿过了墙壁。一进去,她立刻取下了我的面罩,同时要我半闭起眼睛。我照办了。光纤从我的下眼睑射入我的眼睛。一会儿以后,我就能正常地睁开眼睛了。
我必须说,这屋子里的光线亮度和金色比我住的那个蛋形屋中的更强,最初相当不舒服。当时,我心里非常诧异。特别是涛,她平常言谈随和、平易近人,现在好像完全变了样。我纳闷,这到底是为什么?
这个蛋形屋直径准有100米。我们径直但是缓慢地走向中央,那里有七个座位围城半圆形。每个座位上都有人,他们坐着像石头一样一动不动。起初,我还真以为他们是石雕呢!
看起来,他们很像涛,虽然他们的头发较长,面部表情更严肃,这使他们显得更为年长。他们的眼睛深处似乎发射着光芒,射得使人多少有些心里不安。使我印象最深刻的是,这里的金色雾气比外面还要重,他们头部的金色光晕很凝重。
15岁以来,我记得自己没有对谁畏惧过。不管对方是多么的伟大、高贵,或是多么重要(或想象他们是如此),没有谁能以他们的社会地位而使我心虚胆怯。
我也从来没有在和别人讲话时感到不安。对我来说,国家元首也只是个人,当人们认为他们是重要人物时,我都感到好笑!我在这里说这些,是想表明石雕本身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可怕的东西。
然而,在这个房间里,一切都变了。
当其中一个人抬手示意涛和我在他们的对面面向他们坐下时,我真正地感到了惶惶不安。语言在这里已经显得苍白无力了。我根本不可能想象出这些浑身发光的人物怎么生存——好像他们是坐在火中似的,而火中放射出金光!
他们身体笔直地坐在用纤维材料包着的、木墩样的东西上,每个座位的颜色互不相同。他们的衣服也是如此,不同的衣服都与它们的穿戴者十分相配。
所有人的坐姿都是我们在地球上禅坐的姿势(lotus position),也就是说像佛教徒们打坐的那种姿势,双手放在膝盖上。
就像以前说过的,他们坐成半圆形。因为有七个人,我就认为中间那位应是主要的角色,旁边六个就应是助手了。当然,当时我不可能记得如此多的细节,这是后来我才知道的。
最中间的那个人向我打了招呼,他的声调和旋律美妙动听,但其中又明显地带着威严。出乎意料的是,他讲的竟然也是地道的法语。
“欢迎你来到我们中间,米歇。愿我们的神灵帮助和开化你。”其它的人也应声道:“愿神灵开化你!”
他的身体缓缓地升到了空中,仍然保持着打坐的姿势,向我飘来。这倒没有让我多少吃惊,因为涛已在早前向我演示了这种悬浮技术。出于内心对他绝对的尊重,我想在这位毫无疑问是伟大的、精神生理上高层次的人面前起立,我这么努力了,但发现不可能——我好像软瘫在椅子上了。
他就停在了我的前上方,将双手放在了我的头上。双手拇指相触停在了我的前额鼻子上方、松果体的对面(即双眉内侧连线正中,中医针灸的印堂穴部位——译注),而其余手指相触停在了头顶。这些都是涛后来向我描述的,当时,我整个人都沉浸在了这么一个震撼人心的事件中,细节根本就记不得了。
他的手在我头上停留的时候,我觉得自己的肉体好像都不再存在了一般。一股缓缓的暖流和绝妙的香气从我的身体之中像波浪一样散发出来,与空气中的、隐约可闻的音乐声融合在了一起。
突然,我看见了对面那些人身上环绕着奇妙无比的光晕。当这个“首领”缓缓退回的时候,我看到了他身上放射出的、更强的光辉。这些色彩是我以前不可能看得到的。他们七个人身上最基本的色彩是一团云雾样的淡粉色,当他们活动时,身上发出了辉煌的、闪闪发光的粉红色。
他们发出的光辉将我们全都笼罩了起来!
当我缓过神来转头朝向涛时,看见她的周身也散发着极其漂亮的色彩,虽然不如那七个人的色彩那么明亮。
你会注意到,在我谈到这七个人的时候,我一直在称他们为“他”而不是“她”。
要解释这一点,我只能说,这些特殊人物的个性是如此强烈,他们的风采是那么高贵、伟大,所以,我感到他们有更多的男性气质——这并不是在贬低女性——我的反应是本能的。这多少有些像人们习惯想像美素塞拉为妇女一样(Methuselah 是《圣经》中的人物,活得时间最长,达969年——译注)。不管怎么说,是女人和男人生了我。
我知道他们身上发出的色彩就是辉光。我能看到辉光了——尽管不知道能看见多久——但我惊叹自己现在所看到的!
“首领”回到了他的座位,所有的眼睛都在注视着我,好像他们要把我看透似的。他们的确就是这样。
寂静出现了,似乎将永远这样寂静下去。我端详着那多彩的辉光在他们的身上闪烁、飞舞。有时,他们的辉光伸展得很远,远得就像涛曾经说过的,像“一束” 光柱。他们都有几乎是郁金色的光晕,境界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