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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亘,这边!”
乔佐呼啸着飞向呆立的亘身边。米娜伸出两条手臂。
在美鹤消失仅隔了一瞬间的空白后,迄今起着司令部作用的戈列姆便挥动双臂加入战斗行列。亘向侧面跃出去,抓住米娜的手。戈列姆的拳头仅以毫厘之差没有击中乔佐的翅膀。乔佐一时失去平衡,但仍惊险地避开攻击,飞升起来。
“美鹤呢?”
卡茨搭乘的龙追上了乔佐。龙的身体映着逐步吞噬索列布里亚的火焰红光。卡茨的脸被烟灰弄得漆黑。
“到、到水晶宫去了……”
“追呀!可不能磨蹭啦!”
卡茨抓牢龙角,俯低身体。人龙合为一体,龙收起翼,直向着水晶宫滑翔而去。
“乔佐,可以吗?”
“看我的!”乔佐咬紧牙关,紧跟其后。但他已伤痕累累,可能是烧伤的原因吧,鳞片东掉一片西掉一片。
包围索列布里亚的戈列姆依然朝着水晶宫缩小包围圈。亘回头望去,一眼可见索列布里亚已变成壮观的瓦砾场,野火四窜,迷宫般狭小空间里,好不容易活下来的人被大火追赶着寻找躲避之处,有人蹲下不走了,有人迷失了方向不知所措。亘对周围飞翔的龙大声呼喊。
“请把皇都的人带离水晶宫,引到城墙外面去!”
“明白!”
走在前头的卡茨和龙,看上去只有亘的拳头大小了。他们如同一颗红色的陨石,向着水晶宫笔直落下去。
这时,亘感觉到“气”,似乎只能说是魔法的气息,在托利安卡魔医院、在所诺港,美鹤驱动大风魔法时的那种气流。
“卡茨女士,当心!”
在亘叫喊的瞬间,水晶宫的轮廓似被阳光包围般整个一歪,紧接着的瞬间,以宫城深处的一点为中心,升起一股巨大的龙卷风。急流般的旋风呈涡形,画着螺旋迅速膨胀,亘眼看着搭载卡茨的龙直接受到袭击,如同被扼杀般突然进入失速状态。
“危险……”
乔佐也被龙卷风外缘的风弹开。亘的声音消失在空中。他如同洗衣机里的小手帕,咕噜咕噜旋转,不辨上下左右,被甩到远远的天边。
基·基玛和米娜的喊声里,还夹杂着乔佐的惊叫。天空和地面,都像拼花般视界转换。连巨大的戈列姆,也被龙卷风刮得踉踉跄跄。倒塌的建筑物瓦砾飞舞起来,将要倒塌的建筑物被刮走。石砌的房子完完整整一栋栋飘浮到天空中,如同玩魔术,一点点地分解着,然后被刮走。也许着火的是瞭望台吧,隐约看得见内部柱子结构的巨大火球,在无奈被吹走的乔佐上方飞过,撞在城门旁的城墙上,和火花一起消失。
“抓紧!”
乔佐喊道,几乎要哭出来了。基·基玛一只手抓住米娜,一只手吊在乔佐的翼上。
“亘,加油啊!”
亘双手抱住乔佐伸出来的脚。他腰部以下在空中晃悠,往下坠落,快速逼近地面。坠落、再坠落……
就像被一只大手捞起一样,亘的视界掠过地面上升了。是乔佐恢复状态了。广阔天空,实在是危险万分,过于可怕了吧,乔佐发出狗吠般的哭声,同时吐出一团火。
“还好吗?还好吗?大家都在吗?”
“在哩,乔佐!”
一看,才知道已经被刮到城墙边上了。龙们也在龙卷风外围拼命扇着翼,亘数了一下“七大支柱”——都在。卡茨平安无事吗?在哪里?
“卡茨女士!”
喊声也被风吹散了。
“我在这里,在这里呢!”
卡茨的龙也许是伤了一只翅膀,飞得很吃力,在比亘他们还低的地方摇摇晃晃。乔佐降下高度。亘爬到龙头,在乔佐的大脑袋上探出身子,看见乔佐眼泪盈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