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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尔和理查德查遍了印第安纳波利斯所有旅馆和寄宿公寓的登记簿,却都没有找到孩子的下落。
盖尔在印第安纳波利斯的搜查工作似乎走入了死胡同,这时,理查德想起来,有一家名为“环形宾馆”的旅馆在一八九四年秋天还在营业,后来就倒闭了。他和盖尔与其他旅馆联系,试图找出这个旅馆的经营者,并从一位前工作人员处得知,旅馆的入住登记簿被市区一位律师保管着。
登记簿保存得并不好,但是在十月一日星期一的入住旅客中,盖尔发现了熟悉的名字:三位姓坎宁的小孩。记录显示,孩子们来自伊利诺伊州的加尔瓦——这是皮特泽尔太太的家乡。盖尔觉得必须和这个旅馆的前任经理聊一聊,并发现他如今正在西印第安纳波利斯经营一家酒馆。他的名字是赫尔曼·阿克洛。
盖尔向阿克洛解释了自己的任务,随即向他展示了霍姆斯和皮特泽尔家的几个孩子的照片。阿克洛沉默了半晌。“是的。”他说,他很确定,照片里的男人来过他的旅馆。
不过,最让他印象深刻的是这几个孩子。接着,他告诉了两位侦探其中的原因。
到目前为止,盖尔对孩子们在印第安纳波利斯停留期间的所有了解都来自铁盒中的信件。在十月六号到八号之间,爱丽丝和内莉至少写了三封信,却都被霍姆斯拦截了。这几封信很简短,写得也很潦草,但能让人清晰地窥见孩子们生活的部分情况,以及他们在霍姆斯近乎囚禁的控制下的状态。“我们都挺好的,”内莉在十月六日星期六写道,“今天天气暖和了一些。有太多的马车来来去去,都让人没法进行思考了。我一开始用水晶笔给你写了一封信……这支笔是玻璃做的,所以我必须很小心,不然它会断的。它才花了五分钱。”
爱丽丝也在同一天写了一封信。她离开母亲的时间最长,对她而言,这段旅程已经变得乏味而痛苦了。那天是星期六,下着很大的雨。她感冒了,在读《汤姆叔叔的小屋》。她读得太久了,以至于眼睛都开始疼。“我希望这个周日过得慢一点……为什么你不给我写信?自从我走了以后,就没有收到过一封你的信。到后天,我就离开三个星期了。”
星期一,霍姆斯“让”孩子们收到了一封来自皮特泽尔太太的信,爱丽丝似乎马上就写了回信,信中写道:“你似乎非常想家。”在这封霍姆斯从来没有寄出的信里,爱丽丝告诉母亲,霍华德很不乖。“有一天上午,H先生要我告诉霍华德,让他第二天上午待在房间里等他过来,然后就带他出去。”但是霍华德不听话,当霍姆斯过来找他的时候,发现找不到他了。霍姆斯非常生气。
尽管爱丽丝难过又无聊,却还是发现了一些值得庆祝的开心时刻。“昨天我们吃了土豆泥、葡萄、鸡肉,喝了牛奶,每人都吃了冰淇淋和各种好东西,还有柠檬派蛋糕,是不是很棒?”
如果皮特泽尔太太收到了这封信,知道孩子们吃得不错,也许心里会好受点。不过,这位前任旅馆经理告诉盖尔的故事可不是这样的。
每天,阿克洛都会派自己的大儿子去孩子们的房间叫他们吃饭。这个男孩通常都会回来说,孩子们在房间里哭,他们“显然很难过,十分想家,想见到自己的母亲,或者收到她的信”。盖尔这样写道。一位名为卡洛琳·克劳斯曼的德国服务员负责照看孩子们的房间,她也目睹了同样凄惨的画面。阿克洛说,她已经搬去芝加哥了。盖尔在笔记本上记下了她的名字。
“霍姆斯说霍华德是一个非常坏的小孩。”阿克洛回忆道,“他还说打算将霍华德送到某个机构去,或者送去给农民当学徒。他想摆脱照看霍华德的责任。”
盖尔心里仍然抱有一丝希望,希望孩子们真的还活着,就像霍姆斯一口咬定的那样。尽管当了二十年的警察,盖尔还是很难相信会有人毫无缘由地杀掉三个小孩。如果霍姆斯只是想杀掉他们,为什么要费这么大的精力和金钱把他们从一个城市带到另一个城市,从一个旅馆转移到另一个旅馆呢?为什么还要给他们每个人买水晶笔,带他们去辛辛那提的动物园,让他们吃柠檬派和冰淇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