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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嘴角上翘,少女心事犹如春雨泛滥,绵长细密,淅淅沥沥,充满她的整颗心。遇见江彦,许是人间最好的事儿。

这天夜里,许夜笙从抽屉里摸出了一支黑笔,跑去敲江彦的房门。

吱呀一声,门打开了。屋里的暖光争先恐后地钻出来,洒在江彦的发梢与肩上,像是将他笼罩于雾中。

许夜笙的心跳慢了半拍,她垂下眼睫,把笔递给他:“这个给你。”

“这是什么?”江彦问了一句,笔身上还残留着少女的体温。

“这是我的谢礼,谢谢你雪中送炭!也可以说,我是知恩图报!”

“嗯?”

许夜笙见他不懂,偷偷地笑:“我的牙膏没了的时候,是你‘救’了我,这算是雪中送炭。昨天我瞧见你上课写试卷,笔芯没油了,今天我就送你一支笔,这就叫知恩图报。”

她笑起来的样子真好看,眉眼都溢满了光,说出的话文绉绉的,带点儿少女狡黠俏皮的懒气。江彦腹诽,手指不自觉地攥紧。

他也笑了:“原来你发现了呀!”

“嗯,谢谢你帮我拿了一支牙膏。”

“不用谢,在我家不用这么客气的,我妈这个人很好,就是特别迷糊,平时我少了什么,如果不提,她能几个月都想不到。”

“我知道的。”

“再说了,我也不图你报恩哪。不过是举手之劳的小事儿,你别往心上去。”

“要的,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对另外一个人好。你是个好人,我都记得呢。”

“我可不想被发好人卡。”江彦避开她的目光,嘀咕一句,“你要是真的想报恩,比起给我笔,我更想要点儿其他东西。”

“什么?”

江彦回了房间,从抽屉里搜出一张贺卡:“给我写一张贺卡吧?这两天不是快到圣诞节了吗?你写好了,放我班级的抽屉里就行。”

许夜笙惊得下巴都掉了,这人忸怩半天,就想要张贺卡呀?这还不简单吗?

她接过来,说:“没问题。”

晚上,许夜笙盯着贺卡上的那个写祝福语的框框,陷入了深思。

第二天一大早,江彦就出了门。他在班里有几个死党,他们是小学就一起读书的交情。和江彦关系最铁的那个叫王奕,他和江彦炫耀同学录,挤眉弄眼:“你说这许同学是什么意思呀?我给班里的人都发了同学录,其他女生连祝福语都不写,偏她认认真真地写了一堆。”

“能有什么意思?无聊呗。”江彦把他的手从肩膀上扯下来,冷冰冰地说。

“哟,吃醋了?”

“有什么可吃醋的,普通同学而已。”

到了教室,江彦小心翼翼地往抽屉里一摸。许夜笙早到了,冲他眨眨眼。

江彦轻咳一声,拿出贺卡,见上面写了几句祝福的话,递到王奕面前:“这不是圣诞节了嘛,我好像收到一张贺卡,是许同学给我的。”

王奕震惊:“你行啊兄弟,原来你俩搞地下情呢!”

江彦捂住他的嘴:“低调!”

江彦没说不是,也没反驳,只是让王奕少乱说话。看来这事儿是实锤!王奕捶胸。

这天晚上回家,江彦的心情很好,走路都生风。

许夜笙在后头慢悠悠地跟着,心里诧异:她不过是给了他一张贺卡,他能高兴成这样吗?他是不是从来没收到过别人的祝福贺卡?

这样一想,江同学还怪可怜的。

夏日夜短,冬天夜长。还没到晚上六点,天色便将暗未暗,昏沉沉的光将大街小巷数不尽的电线杆切割成多块,每个破碎的拼图里都走着行色匆匆的路人。

许夜笙不敢和江彦离得太近,就这样默契地远远地跟着,遇到了熟人也好歹有个说辞——我们没什么特别的关系,真没那回事儿,只是顺路。

许夜笙低头闷闷地想着事情,再抬头的时候,江彦被一辆刹车失灵的自行车给撞了。

他捂住脚踝,满头都是汗,肇事者见势不妙,心急火燎地踩自行车踏板,瞬间骑远了。

许夜笙吓了一跳,急忙冲上去,搀扶江彦:“你怎么样?有没有事儿?”

江彦疼得说不出话,好看的眉拧成了“川”字,脸白得发青,明显是痛惨了。

“我这就给陈阿姨打电话,我们去医院!”

等他们见到陈母的时候,已经是半小时后的事情了。江彦去医院拍了片,让医生摸骨,幸好没有骨折,是单纯的扭伤。江彦在医院冰敷,包扎固定以后,陈母还给他买了拐杖,方便日常行动。

陈母担忧地说:“真的不需要我去学校帮你请两天假吗?”

江彦摇摇头:“过几天有考试,我不想错过课。”

“你这孩子!脚伤了,你平时怎么去学校?我上班也请不了假……”

许夜笙自告奋勇:“我帮忙吧!我能帮着扶江同学。”

陈母点点头:“那就辛苦你了,回家阿姨给你们炖骨头汤喝,最近学习压力这么大,营养都要跟上。”

老一辈人表达感谢的方式与现在不同,他们羞于表达,会用行动展现。

江彦没说话,手握拐杖,缓慢地走到车上。

回家后,许夜笙为了展现自己有帮江彦的能力,催促陈母去做饭,自己来扶着江彦上楼梯。

江彦没出声,老实巴交地让许夜笙扶住手臂,一步步地撑着他跳上楼。他比许夜笙高一个头,一低头便能看见许夜笙光洁漂亮的额头、饱满的唇瓣。她的鼻翼皆是细汗,台阶上照不到多少灯光,衬得她越发娇小诱人。

不知为何,江彦突然口干舌燥。他烦闷地往一侧靠了靠,又想起自己还没洗澡,定是一身的汗。他身上会有怪味吗?让许夜笙闻到怎么办?真是失策,之前就不该占她便宜,应该坚持让他妈扶的。

江彦在这里唉声叹气,声音落入许夜笙的耳朵,她还以为他是伤处发作,疼得厉害。

许夜笙问他:“很疼吗?”

“嗯?”江彦回过神来,垂下眼睫,“不疼。”

“别忍着,疼就说出来。”许夜笙想到男孩子的自尊心都重,抿唇笑出声,“我又不会笑话你,放心,我也不往外说。”

她对他呢喃细语,像极了打情骂俏的小恋人。江彦的心跳不知怎么漏了一拍,叫人喘不上气。她是世间作祟的妖孽,还是只在江彦的眼中风华绝代,格外撩人?

江彦也不知道,这颗心哪,一直到他回了房间,仍旧快速搏动,不肯回到正轨。

完了完了,他的心不经意间被偷走了。

第二天早上,江彦也是让许夜笙扶着上下楼梯。从家门口到学校这一段路很平坦,两人为了避嫌,一直规规矩矩地分开走。到了学校,江彦喊他的死党王奕来扶他。

王奕震惊:“哥们儿,你咋成这样了?”

江彦乜他一眼:“少说几句话,来扶一下爷。”

“好嘞,大爷您请,大爷下节课突击考借我抄抄呗?”

“你怎么知道突击考?”

“陈老师昨晚吃饭时说漏嘴了,她闺女特地跑来我们班说的。”

江彦嫌弃他:“还真没想到哇,你连陈老师的闺女都下手!”

“瞎说什么呢?我这是为班级服务,你敢说你现在没在心里感激我吗?”

江彦冷笑一声:“你觉得我用得着感激你?”

王奕一愣,拍了拍额头,反应过来。江彦一直都是班级第一呀,他用得着提醒吗?反正知不知道考试,对他来说都没差,又不影响发挥。

“啧,我忘了,你是书呆子。”

江彦瞪他一眼,王奕及时改口:“不对,是好学、好学。”

早上的时间,大家刷刷题,插科打诨,不知不觉便过去了。

放学后,王奕把江彦送到半路,江彦让他回家去,别添乱。

王奕:“就你那腿,自己能回家呀?”

江彦含糊地说了一句:“有朋友来接。”

“朋友哇?”王奕笑得贱兮兮的,“男朋友还是女朋友哇?方便我知道不?”

“不方便,快滚。”江彦翻了个白眼。

“啧啧,见色忘义,色令智昏。”

“说够没?说够就回家去。再说几句,明天考试你自己看着办。”

“可别,我妈还说我考好一点儿带我去旅游呢!明天有劳江大爷了。”

“江爷可以,可别加‘大’。”

王奕嘴贱:“是是是,你不大,可不能说大。”

“你小子想死吗?!”

还没等江彦追上去,王奕已经笑嘻嘻地跑远了。

小巷里亮着的灯不多,天暗下来,小卖部的暖色灯光格外温馨,照亮狭窄的小巷。江彦进小卖部买了瓶可乐,搬了把椅子,坐在门口等许夜笙。

许夜笙知道江彦有王奕送,不敢走得太近,所以都是江彦先走,她半个小时后来小卖部找他。

许夜笙远远地看见江彦,小跑着追上来,朝他伸出手:“来吧,我扶你。”

江彦一身汗,想了想,暂时拒绝了:“现在是平地,我能走,回家有台阶了,再麻烦你帮忙。”

许夜笙歪头想了想:“也行。”

她故意放慢了步伐,缓缓地跟着江彦。伤腿少年和柔弱少女在小巷子里缓步慢行,倒也成了绝美的景。

两天后,江彦拆了包扎带,脚踝还有点儿红肿,瞧起来没有起初那么吓人了。他还是用拐杖去学校,回来就让许夜笙扶着。两人短暂的肢体接触总会让人心跳不已,许夜笙想到江彦身上那股淡淡的薰衣草沐浴露的味道,蓦地面红耳赤。

这天下课,许夜笙按照往常的安排,晚了半小时来到家附近的小卖部。

她远远地便看到了江彦,刚想对他打招呼,便见一辆车疾驶而过,撞飞了江彦摆在门口的拐杖。

“哎!这人开车好差劲!”许夜笙嘀咕一句,小跑上前。

没等她接近拐杖,就见江彦单手插裤兜,若无其事地走出去,捡起了拐杖。

许夜笙惊呆了,哑口无言。

他不是腿上有伤吗,怎么像没事儿人一样走路?

江彦也看到了许夜笙,脸色煞白,尴尬地抬起了伤腿,脚悬在半空,含混地道:“腿……挺疼的。”

许夜笙挑眉:“江同学,你骗我。”

“没,真的就是时好时坏。”江彦垂眸,像个小可怜。

“那你现在是好还是坏?要我扶着你回家吗?”

“不用……现在都好了。”江彦尴尬地开口,两个人默默地走回家。

是夜,许夜笙辗转反侧,躺在床上想了很久都没想出来江彦装受伤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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