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傀儡，穷鬼，海贼…” (第4/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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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宾逊苦笑着说：“也许在某个平行世界里，那些记住过去的人，有权重复历史。”

他这是把乔治·桑塔亚纳的话<a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50_6">6</a>重新改编了一下。维多利亚心里琢磨，也许莱斯特·罗宾逊真的读过书架上的那些书。但他肯定没有在日常工作中经常引用康拉德和桑塔亚纳的话。像他这样的人，到底属于哪种人？

“你的家庭背景真的令人惊叹，罗宾逊先生。”她这句话的意思是：快告诉我更多信息。

“我的家族一直贫富交替，曾经拥有过一些岛屿，也在岛上蹲过大牢。有点像辛纳特拉那首歌唱的：‘我当过傀儡、穷鬼、海贼……’”

“‘也当过诗人、棋子和国王。’”她补出了下半句歌词。

罗宾逊笑着说：“没错，这些都经历过。一百多年前，罗宾逊家族在基韦斯特岛有自己的打捞帆船，是联邦政府认证的。如果一艘货船在珊瑚礁上翻了船，救难员就会以最快的速度赶到现场。罗宾逊家族的单桅帆船是最快的，所以他们可以先于竞争对手到达珊瑚礁。只要你率先抢下这次救难行动，你就能获得打捞品中的百分之四十。”

“就像胜诉代理律师<a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50_7">7</a>一样。”维多利亚说。

“但比律师更不讲道德。有些救难员会设置错误的灯光信号，引诱船只撞上珊瑚礁。”

“罗宾逊家族还干这种事？”

他笑了笑，从桌子上站起身来。“洛德小姐，我给你看些东西。”

他戴上一副金丝眼镜，引她来到墙上装裱着的一份文件前。文件是一张手写的救难员执照，字体很潇洒，署名是一位联邦法官，落款日期为1889年10月。

她看着这些晦涩的法律用语，大声读道：“根据本文件，沃特·J·罗宾逊，‘满足号’单桅帆船的拥有者和掌舵者，获得在佛罗里达沿海进行船只营救打捞工作的执照。”

“那是我曾曾曾祖父。你知道为什么他把船命名为‘满足号’吗？那是亨利·摩根爵士战舰的名字。那艘战舰救起了罗宾逊家族的第一人，才有了后来好几代黑人海贼，才有了沃特·J·罗宾逊。你要问我曾曾曾祖父是不是个汉子？这么说吧，他总是保持在竞争前列。人们说他宁愿去捞成捆的棉花，也不去救被缠在水下的船员。那是一桩残酷的生意。”

“残酷的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