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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妒忌或听命于人。”后排有人回答。
“这是依据我们的经验。”
“同意。谁会执行去杀人的命令?”
“有精神病史的人。”一个语调平板的芬兰腔声音说。
“以及没有精神病史的人。”另一人说。
“很好。谁可能妒忌?”
“小屋里某个人的伴侣或配偶。”
“那会是谁?”
“可是我们查过被害人伴侣的不在场证明和潜在动机,”又一人说,“这是我们最先调查的事,但被害人不是没有伴侣,就是其伴侣在侦讯之后排除嫌疑。”
米凯很清楚他们只是在绕了好一阵子的老路上继续绕圈子,还用脚踩下油门,但现在的重点正是要踩下油门,他确信荷伐斯小屋是一块跳板,可以让他们脱离老路线。
“我们并未排除所有被害人的伴侣和配偶的嫌疑,”米凯说,摇动脚跟,“我们只是不认为每个人都是嫌犯。谁在老婆遇害时没有不在场证明?”
“拉瑟穆斯·欧森!”
“没错。我去挪威议会找拉瑟穆斯谈话时,他承认几个月前曾经发生过他所谓的小小‘吃醋事件’——他跟一个女人调情,才导致梅莉跑去荷伐斯小屋整理心情。这在日期上是吻合的。也许梅莉不只是整理心情而已,也许她还进行了报复。从这里衍生出一个想法:当天晚上,所有被害人都在荷伐斯小屋的时候,拉瑟穆斯不在奥斯陆,他住进沃斯道瑟村的一家旅馆。既然他老婆在荷伐斯小屋,那么他在那附近干吗?他当晚是在旅馆,还是去长途滑雪?”
米凯面前的许多眼睛,眼皮不再沉重或疲倦,正好相反,他在这些眼睛里点燃了火花。他等待回答。要让这么大的调查团队进行头脑风暴,通常不是高效率的做法,但这件案子他们查了这么久,每个人提出的看法、直觉和古怪的假设都曾经被反对过,使得他们自我受挫。
一名年轻警探试着提出假设:“他可能在晚上突然抵达小屋,正好看见梅莉进行的报复行动,于是他悄悄离开,计划这整起事件作为消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