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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细节现在还不清楚,回头我再给你打电话,你收拾好以后就自己走吧。爱你。”
“爱你。”
然后,医生就走了。
沙利文用颤抖的手指穿好衣服,开车回了家。他以前目睹过一场枪击案,死者是他父亲的朋友的朋友。鲜血的味道就像铜锈的恶臭,钻进他的鼻孔深处,连续数月徘徊不去、萦绕不散。光是想起这段回忆,就仿佛又一次闻到了那股恶心的味道。到家时,杰米不由得使劲儿鼓了鼓鼻孔,恰好瞧见外面停着两辆消防车。他朝家门跑去,碰见了一个穿着防护服的消防员。
“别担心,伙计,你奶奶没事儿。不过,你家厨房的墙壁恐怕是毁了。”
“你们去过杰米家以后,他给我打了电话,非常害怕。”利说,“他说自己面对你们的提问实在不知所措,最后撒了谎,没说自己到底在哪儿。”
利直视着他们两个:“这件事是我们做错了,没有开脱的借口。我知道,他也知道。但是我请求你们不要过于严厉地评判我们,长久以来,我们一直隐瞒这段恋爱关系,谎言已经变成了习惯。”
“我们没有评判你们是不是同性恋,我们评判的是当一个家庭遇害时,你们有没有浪费我们的时间!”拉科说。
医生点了点头。“我明白。如果时光倒流,我一定不会这么做,一定不会。我并不为自己是同性恋而感到羞愧,”他说,“而杰米——也快要坦然接受自己的取向了。但是基瓦拉镇上还有许多人无法接受这一点,他们肯定不愿意让一个同性恋来给他们自己或者他们的孩子看病,也绝对不想跟我并肩坐在羊毛酒馆里。”利看着福克,“你也看到了,当你挺身而出时,这里的人是如何对待你的。我们只是想避免这种情况。”
他们把医生送走了。福克想了想,跑出警察局,追上了他。
“喂,等一下,我想问你一点儿关于马尔·迪肯的事情。他的失智症有多严重?”
利停住了脚步:“我不能跟你讨论这个。”
“又是不可告人的秘密?”
“抱歉,我想告诉你,但是真的不能。他是我的病人,我有责任对他的病情保密。”
“我问的不是具体情况,你给我说个大概就行。他能记住什么样的事情?能记得十分钟前但是记不得十年前,还是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