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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铭决然离开审讯室,虽然我很想知道凤旗既然是他的妻子,为什么会成为传销组织的讲课教师,但还是忍耐住好奇心,任他离去。
对我来说,他能够告诉我这个消息,我很开心,至少是他对我第一次真诚坦露自己的信息。
回忆起我们相遇到相识的点滴,似乎如梦,我无法从其中找到可以追寻的线索,一切都是那么自然,自然中透着无穷的诡异。
或许人世间每一次相逢都是如此,多年后回忆起你与某个人从陌生到熟悉,从好奇到了解,从装模作样到无遮无掩……都会感叹命运的奇妙,让你们在七十五亿人口、五点一亿平方千米的土地上,以无穷小的几率彼此认识,就像宇宙中的两颗尘埃,不知飘荡了几亿光年,才能换来这份缘份。
邓铭对我没有杀心,虽然至今我仍不知在喜贵家中他到底是与谁通话,但无论是那时还是现在,他对我的态度保持着奇特的微妙,不远不近,如星辰间的轨道,突破便是灾难。
我不想问,他也不会回答。
我现在的思路并没有放在邓铭的身上,而是全神贯注于十四年母亲的死亡,从小到大,我从未怀疑过母亲的死亡原因,因为当时警局给出的答复已经确定是意外,只是没想到十四年后,因为母亲的死导致自己沦落成人人欲诛杀的通缉犯。
都书言在邓铭离开后不久回到审讯室,手中端着两杯茶,将其中一杯放到我胸前的木板上,和蔼的微笑,如温暖的茶水令人心安。
“谈的怎么样?”都书言坐到审讯桌后,淡淡问道。
我双手捧着茶水,轻轻端到嘴边吞咽,干涩的嗓子流过热水,不禁剧烈的咳嗽起来。
缓了好一会儿我才适应,胃里渐渐传来暖意,轻声回应说:“你认识他?”
“当然,牡市大名鼎鼎的律师,曾经打过几次交道,不过他很怪的,几乎不怎么帮人打官司,你的朋友能请动他,看来不是一般人。”
我脑海中泛起柳晓玉的模样,摇摇头说:“我不知道是谁请的他,我没有朋友……不,有一个,不过已经快死了。”
“李善仁?”
我吃惊的望向都书言,不敢置信。
都书言笑着说:“我跟他聊过的,这些年最喜欢的事情不是捉拿案犯,而是跟死刑犯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