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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进化的历史重来一遍,人的出现概率是零。
——古德尔
第一章 消失的尸体
<b>尸体消失了?一阵凉风从我背后吹来,让我直打哆嗦。不对,这个房间密封性极好,且不说一房子怕潮的旧家具,在我们来之前也没有开着的窗啊!4月15日清晨,天气闷热,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给整个南明市降了降温。</b>
20分钟后,雨停了下来,太阳再次探出头来。街道上再次恢复了车水马龙的繁华景象,每逢有车辆在马路上飞驰而过,都能溅起大量水花。人行天桥上急匆匆的白领,穿着清新的学生妹,街边闲来无聊蹲在大树下斗金花的农民工兄弟,人们都在过着属于自己的平静生活。
在街角有一家常德拉面馆,通常来这里吃面的人都是老顾客。不过,今天有些例外。
常德拉面馆来了一个奇怪的客人,主要因为现在是大晴天,他却依然穿着雨衣,黑色的鸭舌帽几乎遮挡了他的五官。更奇怪的是,他居然戴了一个能露出嘴唇的口罩。不久之后,警局接到一个匿名报案电话,在常德拉面馆附近发生了一宗恐怖命案。
同一时间,我也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来电人是老高,让我收拾好马上出警。
我算了下,距离上个案子已经过去了三天。对于那只奇怪的虫子,我还没弄明白是什么东西。
结果,现在又突然发生了一件新案子。我换上白色的法医制服,带上工具箱等专业工具,从家里小跑到市局法医中心门口等老高来接。30秒之后,一辆警车停在我面前,我被迫拉开后车门坐了上去,因为我看见了坐在副驾驶上的韩哥。老高开着车,一路上,我们都保持着沉默,气氛格外压抑。他们并没有告诉我这次案件的详细内容,我自然不敢多问,压根儿没敢开口说话。
此次的案发地点是比较偏僻的小镇,有十几公里的距离,感觉很快就到了。这次我们是第一时间到达,所以现场并没有任何保护措施。我的心情特别激动,第一次在没有采取保护措施的情况下进入案发现场,对我来说就是一种挑战。
在我眼前,有一间特别老旧的房屋。整栋房子都显露出与时代脱节的感觉,周围也很潮湿阴暗。听当地人说,这房子当年还闹过鬼,夜晚经常听到诡异的哭声。所以,愿意居住在这片儿的人非常少,住下来的都是一些毫不知情的外地人。我们推开生锈的铁门,听见刺耳的嘎吱声。老高在最前面打头阵,我和韩哥紧随其后。
报案人说,在214号房发现了死人。这里的走道特别窄,梯阶之间的距离却高得离谱。尤其是转角处,我们必须低着头才能走过去。我们相继穿过长而阴暗的走廊,走廊里面的灯泡或许是年久失修,一路上狂闪个不停,给人一种随时都会爆炸的错觉。
然而,四月正是蛇虫鼠蚁泛滥成灾的时候,这旧房子简直是动物集聚地。
“妈的,这算啥鬼地方?”老高一脚踢开旁边的老鼠。
“你确定报案人没说错地方?”韩哥质疑道。
“这儿能住人吗?”我也有些不爽了。
随后,老高拿出一张纸片,想了大半天,气急败坏地说道:“走错了!是隔壁!”
我们一行人灰头土脸地退了出来,出来后住在周围的民众看着我们,还不停地对我们指指点点,时不时小声地交头接耳。我刚想去问,他们直接掉头就走,这儿的人真是奇怪。
我们顺利来到报案人所说的出租房,这房子比刚才那个正常不少,因为蛇虫鼠蚁都乖乖地藏在外面。只听见一声巨响,老高抬起腿一脚踢开214的房门。房内传出一股让人反胃的湿气,像极了粪池的恶臭味,但与之还有一点差别。
我们都捂着鼻子,艰难地走进房间。房内特别阴暗,出乎我意料的是那里过于干燥。
“这地方干燥、阴暗,温度和光亮偏低,密闭工作做得非常到位,简直是杀人藏尸的最佳地点。”韩哥边走边提醒我们,自认为幽默地点了点头说,“你们不用担心,这样的环境下,里面不可能有活人。”
此话一出,我险些晕倒,不是因为气味。难道还担心遇见诈尸事件?死人复生?
老高更夸张,只见他用右手捂着嘴巴,能明显感觉到他的脸色有些红。
“老高,你没事吧?”韩哥见状,故意反问老高。
“韩飞,你滚一边去,太久没打你了?”老高左手握拳,脆响不断。
见到如此情景,我差点笑出声来。不过,韩哥的冷硬把我紧张的情绪缓解了不少。
通过细心观察之后,能推算出这里头的装饰估计有些年头了,家具上堆满了灰尘。
我们找遍了所有的房间,活人都没有一个,更别说死人了。难道有人报假案搞恶作剧?
“别急着下结论,找一下柜子或者任何可以藏人的地方。”韩哥异常淡定,而一向心急的老高也没有发飙的迹象。他们都是老手,我能看得出来,罪犯的犯罪手法已经引起了二人的兴趣。
可问题是,尸体在何处?难道说,尸体消失了?我们经过商量,选择分头寻找。不得不说,这地方还真够呛。门外两棵樱桃树,听闻在民国时期有招魂的用处。桌子端端正正地放在客厅正中央,桌子上方有一盏20世纪七八十年代的大油盏,残留的蜡烛还能嗅出味来。
我低头去敲了敲桌下的木板,想要找下有没有隔板。一阵凉风从我背后吹来,让我直打哆嗦。不对,这个房间密封性极好,且不说一房子怕潮的旧家具,在我们来之前也没有开着的窗啊!
第二章 墙内封干尸
<b>发现那张脸的眼眶里有白色的蛆虫在来回蠕动,我的大脑开始高速运转起来。最终,推算出一个让我头皮发麻的结论,这是一具被封在墙缝里的水泥干尸!韩哥和老高去检查别的房间了,偏偏剩下我一个人在偌大的客厅,让我不禁有点害怕。</b>
我有种不祥的预感,又有一阵小冷风吹了过来,夹杂着一丝腐臭味儿。
我仿佛还听到一阵阵哭泣似的哀号声,我的头皮发麻,浑身汗毛耸立。
我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在这寂静的房间里剧烈地跳动。我循着冷风吹来的方向,开始寻找臭味的源头。结果,我来到了主卧房。房内摆放着一张老木床,是农村里那种用桃木制的床,床上还雕刻着花纹,我认为有点像敞开的棺材。窗门紧闭的房间内虽然不通风,但床上面白色的蚊帐却在轻轻舞动。
我不知道怎么了,虽然怕得要死,脚下依然向着床边徐徐靠拢。
床上挂着白色蚊帐,看不清里面的状况。不过,偶尔能看见有一两只苍蝇在周围飞行。
虽然距离我只有不到一米,对我来说简直像隔着一条生死河,步履蹒跚。我鼓足勇气掀开蚊帐,里面的黑色床单正在上下颤动。我是一名法医,要努力克服心中的恐惧,再次想起韩哥在解剖房对我说的话,法医要为死者申冤,不能惧怕尸体!
我控制着颤抖的双手,长痛不如短痛,一不做二不休,我咬牙拉开了床单。
就在这时,床单里不知道飞出来一堆什么东西,一窝蜂地对着我冲过来。
我开始连连后退,可后面就是墙壁,我走投无路了,恐惧中的人脑洞远比任何时候都要强大。我想要是背后没有墙该多好,可世事就是这么奇妙,这堵墙突然消失了。准确点来说,这堵墙被我挤开了一个大窟窿。
结果,我往后一靠,发出一阵凌乱的响动。经过我初步断定,挤进来后,我身上至少断了三节肋骨,我的身体卡在墙里,根本无法动弹半分。巨大的痛楚让我想高声求救,可眼前的场景把我吓坏了,连话都说不出口。
因为离我三寸不到的地方,有一张全是伤痕和水泥的脸,面部表情非常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