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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一下子也挺狠,咔一下顶在他下巴上,让这日本傻爷们整个人向后轱辘了一圈。他反应挺快,停稳后就挣扎的从地上爬起来,不过他下巴掉了,不得不张个大嘴,里面还淌出哈喇子了。他急忙摸刀,想跟我死磕,但我才不傻呢,不可能让他准备好,我又嗷一嗓子想他扑去,这次他站直了,我就不用那么费劲了,直接用肩膀上了。我发现杜兴这招真好使,这种撞人法简直就是一个必杀,我撞到他身上时,发出咚的一声闷响,这日本傻爷们不由得又噗通一声坐在地上。我想就势骑在他身上,跟他撕扯,但刘千手喊了一句提醒我,“快对付向麒玉。”我一扭头发现向麒玉正摸向后腰呢,他有枪。我心说坏了,枪太厉害了,他要逮住机会射击,我们这些人全得玩完。我发现记忆恢复后,我的体力竟然好了很多,感觉体内特别的有劲,但也有坏效果,我总有种咬人脖子或者啃肉的感觉。我也顾不上这感觉了,急忙爬起来,往向麒玉那奔。或许是我表情太过狰狞,向麒玉吓坏了,他啊啊的乱叫着,也趁空把枪拿了出来。赶得很巧,在我扑向他的一瞬间,他开枪了。他这一枪打得不算特别准,正中我小腹,我突然觉得小腹一阵剧痛,与此同时,我也把他撞倒了。
我咬牙挺着,反正自己疼是疼了点,但还死不了,我就是用膝盖压住他握枪的胳膊,又一手抠着他脖子,一手拽着他头发。我也不知道自己想干嘛,就使劲掐着他,顺带这举着他脑袋往地上砸。他脑袋底下正好有个凸起的石头,这下可好,他算倒了霉了,没被我砸几下呢,后脑勺就全是血了,也蹦出一堆血点子来。我管他疼不疼呢?尤其在枪伤的刺激下,我凶性大发,砸了他几下脑袋又觉得不过瘾,又把双手全握在他脑袋上,全力砸起来。刚开始向麒玉还试着反抗几下,但渐渐地晕乎了,除了嘴巴一张一合的,再无其他反抗。我一下盯上他脖子了,他喉结大,这么一张嘴,喉结会动弹。我明知道这是喉结,是人的,但就不知道咋了,控制不住的一低头咬了一口。我这一口到底有多大威力,是无从考证了,反正当我抬起身子后,我发现向麒玉彻底翻白眼了,我嘴上也全是血。
这时候刘千手和杜兴也都挣扎出来了,那男法医本来都站起来,也自行把下巴接上了,还一手一个,握着两把匕首往我这冲呢,但一看这形势,要三对一,他一下没了底气,也不知道说的哪国语言,反倒嘀嘀咕咕几句,一扭头竟然逃了。这密室就一个大铁门,他把铁门一开,嗖的一下没影了。我正站起来抹嘴上的血呢,满脑子全是刚才的场景,也没多想男法医逃跑的事。但刘千手和杜兴都不干了,刘千手还下命令,“我救小莺,你们追那个兔崽子去。”杜兴看我还犯愣,提高嗓子吼一句给我提醒,又当先追了出去。我回过神,一点没犹豫的紧跟着。那男法医逃跑有利器,就是那个摩托,我们追出去时,他正开摩托离开呢。我和杜兴四下一打量,发现周围还有一辆警车。我俩全上车了,杜兴当司机,狠踩油门,急着加速,让车瞬间就吱吱叫着冲了出去。我坐副驾驶上,虽然一时间没我啥事了,但我心里那种咬人劲又出现了,还有种嗜血的感觉,我知道这是毛病,不找医生看看,一时间肯定改不了。我怕我一时犯迷糊别咬杜兴,我盯着车里来回找,可这里没啥能封住我嘴的,最后我也不嫌脏,从身上撕了一块布,全塞嘴里去了。
男法医一定是糊涂了,他逃得路线不往市里走,反倒往郊外去了,还在一个岔路口右转。
我记得这岔路口是通往海边的,而且还是个险地,在路的尽头是个悬崖,底下是茫茫无际的大海。我心说今晚可有意思了,我们跟他注定要决胜负了,只有一方能从这绝路上退下来。
我们开的警车是被改装过的,性能不错,要是追一辆一般的摩托,简直跟玩一样,但问题是,男法医这辆摩托也不一般,玩命开起来,竟不比警车差哪去。我们走的路很坑洼,颠的我身子一直抖个不停,这期间我有些担心,又看了看小腹上的枪伤,在刚被向麒玉射中时,我感到特别疼,也以为自己受伤多重呢,现在一看,其实就是擦边划了一个口子,没啥大碍。杜兴倒沉得住气,一直给油,将车速提到最大。我细细观察下发现,我们倒是能追上那辆摩托,只是追的特别缓慢,有种一点点接近的架势。男法医心里着急,也会偶尔回头看一眼,但这并不能改变任何事实,他是眼睁睁看着我们将车顶在他摩托的后尾巴上。
砰的一声轻响,摩托借着撞力往前去了一些,男法医吓得哇了一声,虽然这叫声挺惨,但我一点同情的意思都没有,还拿下嘴里的布,跟杜兴说,“大油继续,大不了不活捉,直接碾死他算了。”杜兴哼了一声算是回答,又继续让警车往前靠。男法医不笨,他知道要是再不想别的法子,我俩这车保准会一直不断的撞击摩托,直到摩托散架子。他也真狠,这时候冒险玩了一个绝活,他猛地把摩托往一边靠去,又一脚刹车,甩了一个大弯儿。我们的警车就吃亏在体型大上了,跟着这摩托擦边而过,杜兴反应也不慢,他急忙打方向盘,让警车也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男法医调头之后又想往回逃,但他一看杜兴车技这么好,一下放弃逃跑的念头了。他一不做二不休,把摩托挨着路边停靠,又下了车,指着我俩叽里咕噜说上了。我听不懂日语,估计不是啥好话,但看他意思很明显了,要跟我俩肉搏。我是真不想跟他玩这一出,直接用警车撞过去不是更好?问题是,他站的位置很刁钻,挨着一颗大树,有这树的保护,我们想撞到他是不可能的。
我和杜兴互相看了看,杜兴说,“他娘的,肉搏就肉搏,李峰,一会你在旁边等着,我先跟他打,你借机打援手就好。”我觉得这法子不错,点点头,我俩又一同下车。我发现男法医阴险着呢,他等我们走近后,嘻嘻笑了,一摸腰间,拿出两把匕首来,合着他留着后手,想借着武器占便宜。他还生怕我俩不跟他打了,抢先发动攻击。我虽然对这男法医表示鄙视,但还是按照跟杜兴商量好的计划,我退后,他打头阵。杜兴也不会因为对手多了武器而害怕,他很冷静的弓下身子,静候男法医的到来。这男法医给我感觉有点变态,他攻击就攻击呗,嘴里却一直阿巴、阿巴的喊着,好像是在给自己壮胆。他两把匕首胡乱的划着,试图在杜兴身上留下伤口。杜兴没摸清这男法医的套路,所以一直采取守势,还跟着男法医绕起圈,躲避匕首的袭击。他俩这么斗了一分来钟,也一同绕了半圈了,男法医失去耐心了,其实他也看出来了,光凭划匕首,不可能让杜兴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