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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为我那同行向你道歉,他们也是为了给一个被杀的人伸冤。陈建霆虽然不是个好货色,可谁也无权夺走他的命。他父亲上访了十年,他死后留下了一对母女,比你强不到哪儿。”余罪道,掏着打火机,慢慢地把那一堆光盘点着了。

微微的火光,张素文看到了一张相貌平平,却庄重严肃的脸。他知道对方是警察,可却没有惯有的恐惧感觉,即便那么严肃,也有一种亲切。

是啊,当然亲切了,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是在和警察平等地对话。

余罪根本没有准备抓人,“罪证”都给处理了,他边看着销毁的光盘边说:“张素文,就像你说的,既然都成这样了,那就更应该珍惜,你总不希望有一天警察真冲进你家里,倒腾个底朝天吧?好了,你可以走了,今天的事就当没发生过,我们不想破坏谁的生活,即便不得已破坏,也是为了其他更多的人更好地生活着,这可能是最后一次找你。不过你可以找我,这是我的电话。”

张素文收了余罪递的名片,警惕地看了眼,那两位已经走得远远的了,他起身,像不放心似的,回头看看余罪,然后像受惊的地鼠,紧张而飞快地钻进小胡同了。

脏乱差的老胡同还是原样,只有余火未烬的那堆罪证还燃着点点火光,快熄了。

“这忙了半天,整了个屁呀?”鼠标不中意地斥道。

“就是啊,所长,白忙活了。”李逸风道。

“不白忙活,最起码我知道他不知情。”余罪道。

“你确定?”李逸风和鼠标同时问。

“连贩个片都干不利索的,怎么可能有胆子包庇杀人凶手?再说穷成这样了,没动机呀。你们觉得他像个重义轻死的悍匪爷们儿?”余罪反问道。

“有点像,刚才逼得那一下子,吓了我一跳。”鼠标心有余悸道。

“对,有点像,快跟我们俩拼命了。”李逸风道。

“错,那是根本不像的证明。咱们快撞到他的底线了,恰恰证明了他最担心的是家里那娘俩,而不是很多年前给他带来厄运的小伙伴,那个年纪性格尚未成型,如果真知道去向,他不可能从那时候就坚定到现在⋯⋯知情的人不是他。”余罪道,随即上车发动,嚷着李逸风上来。

鼠标看两人走远了,也是好不乐意地嚷了句:“嗨,你俩爱干吗干吗,以后这种事别找我!恶人全让我当了,一点好处没有,落下的全是郁闷,狗少,还有你,以后别他妈找我,还说请我去happy,你妈的不请也罢了,还得我倒贴饭钱⋯⋯”

郁闷至极的鼠标,气呼呼骂咧咧地上了车,“呜”的一声走了,不理俩人了。

余罪和李逸风驾车走了不远,就迎来了一个小小的意外惊喜——张素文回家后就给余罪打电话了。不过两人去而复返后,却是惊喜后的失望,张素文确实不知情,但他很坦然地上了余罪的车,指示着方向,和两人一起去找当年的小伙伴,也在五原讨生活的孟庆超。

许是共同的命运让两人同病相怜,这些年没断了来往。为了招待两位家乡来的警察,孟庆超收了夜市的摊,请两位到大排档吃了顿饭,唏嘘叙述着往事。他的经历和张素文如出一辙,案发后的十年,警察三番五次地查上门,唯一的效果就是正常的生活全部被毁了,他连生意都做不好了,现在只能靠卖点廉价的化妆品糊口。

从这两位被生活磨得颓废的知情人身上,余罪再犀利的眼也没有看出疑点,只看到了一种对沉重生活的无奈,哪怕他们并不是受害人的角色。

饭后,李逸风抢着付了账,余罪把两人送回了家。剩下他们哥俩,无聊地把车开到了地势较高的天龙山公路,放倒车椅,脚伸出窗外,头仰着看着车窗外的夜色。

正如那是个连星星也看不到的天空,两人只剩下一筹莫展了⋯⋯

无波造澜

余罪和李逸风在第三天回到了古寨县。两人到五原排查孟庆超和张素文,虽然知道可能是个一无所获的结果,可真的一无所获返回后,还是让两人很是失落。

不过也别指望这两位只剩下专业和敬业,李逸风抽空去会了会欧燕子,余罪也趁机去看了看安嘉璐,不过心有所系的时候,花前月下的氛围淡了许多,更何况两朵警花对于这两根毒草,还都是可望而未能及的。

“所长,下面咋办?”李逸风点着两支烟,其中一支塞到了开车的余罪嘴里。余罪把握着方向,瞥了他一眼,没说话。李逸风不悦了,直斥着,“喂,所长,你思考一路了,又藏着掖着不告诉我?”

“我在想妞呢,没想案子。昨天我和安安去游乐城玩了一圈,滑旱冰、坐飞车,门票加上饭钱,快半个月工资了,这泡妞,比办案成本还高。”余罪笑着道,倒不是真的肉痛,而是还沉浸在和美女一起的消闲时光里,不得不承认,成本高当然享受好了。

“哎呀,所长,您老还是个数着工资过的人啊?至于嘛。”李逸风不入眼了。

“说说,你和燕子发展到什么程度了?你小子真捡着便宜了,本来我把燕子介绍给李二冬的,让你孙子拾了个现成。”余罪道,用半开玩笑的口吻。

“嘿嘿,程度嘛,要说开心,还是有的⋯⋯”李逸风嘚瑟道,勾搭个警花,相比曾经追求村官似乎给他的成就感更多一样。

“这缘分和命呀,都一个鸟样,你真不知道自己将来会是个什么样子,就像你不知道自己将来和什么样的妞在一起一样。”余罪驾着车调侃道,自己现在相比曾经沉稳多了,几桩案子,像几种生活体验一样,让他的感触在不知不觉中也增加了好多。

“这还不知道,我喜欢瓜子脸型,性格开朗的⋯⋯不过所长,我觉得您那够呛啊。”李逸风担心道。

“什么意思?”余罪问。

“这还不明白?安安多漂亮啊,家世又好,性格又好⋯⋯你们俩也就因为是同学能凑一块儿,不过发展下去我觉得困难。”李逸风分析道。

“为什么会困难呢?”余罪问。

“您看您,长得不咋的,人品也不咋的,钱吧,只够人家零花,房吧,只有间公房⋯⋯关键是就您这样的,还脚踩两只船,我看呀,你俩迟早得黄。”李逸风相当睿智地判断道。

余罪仰头笑了笑,不置可否,这评价只当是表扬了,贱笑了几声,转着话题道:“有必要在乎那么多身外之事吗?活得高兴就成,活得潇洒就好,简单举个例子啊,看咱们指导员,熬了一辈子,给羊头崖乡老百姓办了一辈子实事,你见他真正高兴过吗?还有我爸,我们爷俩穷怕了,他这十几年是拼了命的搂钱,我估计存了不少钱了,到现在舍不得给自己买身新衣服穿,啧,我看着我爸都心疼⋯⋯相比而言,我觉得老马现在活明白了,过得潇洒,他就干自己想干的事,不管谁去请教他,他喜欢的教你两句,不喜欢了,不管他哪级领导来了,我就一个字:不!”

“那倒是,不过所长这没有可比性呀,马老已经是无欲无求的年纪了,所以他一味追求精神享受⋯⋯你不行呀,排查个嫌疑人还得瞅空看看安安去。”李逸风道。

话虽不中听,可实打实能证明余罪离马秋林的层次还有好远。这回余罪不淡定了,白了属下一眼,本色依旧地龇牙训着属下:“你懂个屁,勾搭美女本身就是一种智商挑战以及精神享受。”

啊?李逸风被震惊了,凛然受教,马上虚心请教。余罪严肃过了,又莞尔一笑补充道:“也没什么,嘿嘿,其实情圣和淫棍一样,本质上是没区别的。”

“靠!”李逸风竖着中指,被戏耍了。

一路回归古寨县,直驶县刑警大队,李呆和李拴羊闻讯也已经回来了。下车碰了个照面,李逸风把省城带来的两条烟拆了,两乡警没出息地抽上了,乐滋滋往怀里揣,走向县大队给留的一间空办公室里。

刚上楼,袁亮追着来了,大致一问情况,稍有失落之意。

余罪却是心系这里的进展,问着李呆。李呆掏出纸数着:“武小磊他妈,一共姊妹四个,还有一男的,五人;他爸有兄弟姊妹三个,表姐妹兄弟有,我看看⋯⋯六个。堂姐妹兄弟,嗯,四个⋯⋯加上姨夫、姑夫、舅妈、婶婶一类,一共三十四个人⋯⋯”

“啊?这么多?”李逸风吓了一跳,光直系亲属里这么多,这得查到猴年马月?

“这家在县城说起来也是名门。”袁亮道,进屋摁开了饮水机,看着余罪道,“武向前在县农机局当过局长,他有个妹妹武雪梅,在山大是教授,弟弟武清虽然去世,可生前也是个县团级干部;他妻子李惠兰这几个兄弟姊妹,就一个弟弟现在在省城市环保局当过副局长,已经退休⋯⋯她是老大,几个妹妹嫁得都不错,而且还都在世⋯⋯”

这不是什么好消息,对于余罪不啻于雪上加霜。本来就难,现在看来,要难上加难了,他看着武家长长一列的社会关系,下意识地皱皱眉头。

袁亮也看出来了,这是标准的刑侦思维,嫌疑人在犯案后、出逃前要找的,肯定是关系最近的人,警察想抓到他,自然要从他亲近的人里面找到蛛丝马迹。可他更清楚,潜逃十八年的嫌疑人留下的蛛丝马迹,不是那么容易被发现的。

“拴羊,你呢?拍到什么没有?”余罪道。

“拍了好多。”李拴羊掏着数码相机递给余罪,语速很快地叙述着几点出门,几点回家,几点吃午饭等一堆流水账目。听得余罪打断了,他为难地看了看袁队长,颓然道:“哎⋯⋯看来得从头开始了啊,这么多人,可咋办呢?”

所长一副无计可施的样子,李逸风和两个乡警自然是跟着所长发呆。袁亮一摊手,表示爱莫能助。当然,如果有线索,让他帮忙是没问题,可没线索的情况下,他也无能为力。余罪叹着气道:“袁队,那您忙您的吧,别管我们了,真不行的话,我们就悄悄自个儿回乡下了,不麻烦您了。”

李逸风刚要反对,不料看到了余罪在挤眼,他按捺住好奇,送走了袁队长,回头时,余罪示意关上门。一关好,余罪一直身子,神秘道:“呆头,刘继祖那儿,你摸清地方了没有?”

“那有啥摸的,火锅店就开在杏园路上,体貌特征太好认了,长得跟头猪一样。”李呆道。

余罪笑了笑。李逸风问上了:“对了,刘继祖就在县城,为什么不先查他,反而去省城查那两位?”余罪一撇嘴道:“先去省城,放松放松呗。”

“你放松了,我老紧张了,连妞都没泡好。”李逸风气得直竖中指,不过看余罪的表情,马上省得不对了,奇怪地问着,“所长你这表情,咦?难道这个跟刘继祖有关?”

“他有个小疑点,不知道算不算。注意,仅限于你们知道啊。”

余罪道,这一说倒把几人的好奇心勾起来了。四个脑袋一凑,余罪掏着烟盒,抽出几根烟代表几个人,模拟着当时的现场——先是刘继祖喝得晕三倒四去拐角撒尿,然后是撒到了陈建霆的女友脚上,再然后挨打了,张素文和孟庆超冲上去帮忙了,结果也被揍了。陈建霆恶名在外,两人不怎么敢回手,连武小磊也被扇了几个耳光。气急之下,他在陈建霆转身走的时候持刀追上来。

关键就在这个,余罪用几根烟表示嫌疑人的方向定位后,开问了:“正常人看到杀人,第一反应是什么?”

“吓坏了。”

“尖叫。”

“吓跑了。”

三位乡警想当然地说道。

“那杀人的呢?”余罪又问。

“吓傻了。”李逸风道,杀人的武小磊当时不满十八。

“好,吓傻了⋯⋯既然吓傻了,怎么可能跑了?那时候警务虽然滞后,可当时交通同样滞后,跑什么地方了?第一个落脚点在什么地方?县刑警队案发后四十分钟就封锁了交通要道,当天就上报出了通缉令,在那种情况下,一个不到十八岁的小孩,怎么溜的?”余罪问。

“这谁知道?”李逸风道,难住了。

“好,这个问题放下。”余罪话锋一转,继续模拟着道,“比如呆头和拴羊是其他两个小伙伴,你们俩在这位置;比如李逸风是最初挨打的刘继祖,离陈建霆被杀的位置最近⋯⋯当时的情况下,比如我是嫌疑人武小磊,我持刀杀人,离我最近的,看得最清的⋯⋯是你!逸风,你会有什么反应?在杀人后的一刹那,第一时间肯定吓傻了。快说,你什么反应?就咱们的关系。”

“拉着你快跑。”李逸风脱口而出,马上喜上眉梢,直道,“离武小磊最近的刘继祖,很可能警示了他,很可能案发后和他在一起,甚至协助他逃跑。”

“可你看看他的询问笔录。他是案发八个小时后才被传到刑警队的,在此之前当时的刑警队已经查到他家,他不在家⋯⋯据他所说,他吓坏了,躲在桥墩下待了几个小时不敢回家⋯⋯这个交代实在勉强,无法证实。”余罪笑着道。

“那意思是⋯⋯查他?”李逸风问。

“对。”余罪道。

“不早说,干吗先去省城跑一趟?”李逸风有点不悦了。

“到省城的目的是确认一下,那俩确实无关⋯⋯两个一个活得比一个苦逼,正常生活基本毁了。可恰恰相反的是,这个刘继祖反而过得很滋润,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说道?他可是个穷人出身。”余罪道。

李逸风看案卷,李呆也开始思考,直道:“太武断了吧?兴许人家脑子活泛,做生意挣了钱呗。”

“是啊,要是脑子不活泛的,都没有成为嫌疑人的可能,早被警察诈出来了。”余罪道。

“哎,有道理。”李拴羊道。

“那好,这个好查,开饭店的⋯⋯哎,要不叫上董韶军,再给他下一家伙?”李逸风兴趣来了。

余罪笑了笑,摆摆手,同样的事可不能再干第二次了,再说恐怕也请不到董韶军了,那种事说破天也不是什么好事。他笑着把几位手下招过来,安排着。

不难,中午一块去川味火锅楼吃饭。当然,不告诉袁亮。

刘继祖,三十七岁,汉族,川味楼火锅城老板。

当这个被李呆形容成一头猪的嫌疑人出现在几位小警的视线中时,大家都笑了,形容得简直太准确了——这哥们两腮肥肉走路直颤,肚子鼓到低头绝对看不到脚尖的地步。就站在门口,逢人就是一脸谄笑,小县城来的看样子大多数是熟客,见面那叫一个亲切。

“狗少,你经常逛饭店,知道这个胖子不知道?”余罪边吃边问着。

“不注意,谁顾得着注意他呀,看⋯⋯注意那位。”狗少的眼睛瞟着,一脸坏笑。

三人跟着一瞟,是坐在柜台后的少妇,挽了个发髻,肤色很白,样子恬静。狗少小声介绍着这是刘继祖的老婆,典型的一枝鲜花插到牛粪上,惹得一干乡警哧哧偷笑。

狗少介绍着,这家饭店不大不小,可名气还是不错的。开了九年了,坊间传说刘继祖上过厨师班,然后在省城当大师傅的时候勾搭了个服务员,再然后就回乡开夫妻店了。小媳妇不仅长得着实不赖,也着实够辣,别看人长得恬静,脾气可凶了。

为了证明一下,狗少笑着回头吼着:“嗨,老板娘,几天没见,你又白了啊,咋这么水灵啊?”

“是么?那你才来撒?好久都没见你来啦。”老板娘应声,一笑起来甜甜的,看得李呆直流口水。

“那晚上我来啊,你给我留门啊。”狗少调戏道。众人哈哈大笑,那老板娘脸不红不臊直嚷着:“好啊,我先把老公打发回娘家,你一定来啊。”

一说又笑,余罪注意到了,门口的刘继祖也笑着打哈哈,看样子有点惧内,而且肯定也不敢惹狗少这号货色,继而觍着脸,回后厨去了。

一个小小的插曲过去了,狗少得意地说着,这小娘们儿要不是年纪稍大了点,他绝对能勾搭上。而且呀,据他观察,这小娘们儿在外头有相好。前些年就听说她和城建局的一位不清不白,还闹过离婚,后来对方老婆打上门,沸沸扬扬了好一阵子。后来也邪了,不知是小娘子回心转意,还是刘继祖不计较,反正俩人是又凑合过了。

四个人边说边吃,李逸风说来说去,不离这些狗屁倒灶的家长里短,李呆和李拴羊算是听得入迷了。李呆多看了几眼老板娘,回头艳羡地和李逸风说着:“哎,风少,我咋觉得这老板娘不错呢?”

“就是,和风少您简直是郎才女貌一对呀!”李拴羊也恭维着,听得余罪扑哧一声喷笑了。

李逸风斥了俩货一句,问着余罪道:“所长,咋闹?我觉得不好下手啊。”

肯定不好下手,屁大点的小县城,人头人面都太熟了,一个不慎就是满城风雨,就狗少也顾及这等影响。余罪想了想,抬头时,那贼兮兮的眼光又看到了刘继祖从厨房里出来,领着两个服务员往楼上一个包间送菜。夫妻俩在吧台照了个面,却是那么平平淡淡,既不觉得亲密无间,也不觉得形同陌路。

对,这是结婚很久了的那种感觉,没有激情之后的那种感觉。

“所长⋯⋯”李呆要问什么。

“别打扰,所长在思考。”李逸风打断了。

“所长玩硬币才是思考。”李拴羊也知道余罪的“毛病”了。

“扯,看别人老婆的时候,思考来得更快。”李逸风道,一说脑袋上就挨了一巴掌,余罪笑着收回了眼神,又拿起了筷子。此时李逸风看余罪眉开眼笑,他知道有希望了,小声问着,“所长,您有办法了?”

“当然有,只要打破他们这平静生活,说不定就能收到效果。”余罪道,他现在也发现了,自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看到的都是每个不同的人身上可能存在的阴暗地方。

“怎么办?您说。”李逸风请教上了。

余罪筷子点点,方向正是那千娇百媚的小老板娘。

李逸风一怔,两乡警一噎,随即心里都明白余罪的“计策”了。几人都看向风少。然而遇到正场李逸风可退缩了,为难地道:“哥哎,不行呀,我在县里名声不好。”

一说余罪笑了,李呆却是怂恿着:“别呀,风少,所长没你帅,干这事不如你呀!”

“哟,这话我爱听。”李逸风乐了,直给李呆点烟。

三个货嘚瑟着,思路又到老板娘身上了。要说这个办法,还是挺合脾胃的,就是不知道该谁去。半晌,余罪放下筷子,一勾手指,给三个乡警小声嘀咕上了。

不一会儿,几个人都是神神秘秘,贱笑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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