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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策太郎立刻感到不安，低着头看椅子的扶手。
“土井先生！”王丽英声色俱厉。她让策太郎坐下，自己却站着和他说话。
“什么事？”策太郎迎着王丽英的视线问道。王丽英完全像审讯似的盯着他。
策太郎有些困惑，弄不清她为什么这样看自己。
“以前在东京时，我对你没有任何戒心，什么都想让你知道，把你当成好朋友。”王丽英说。
“我知道的。我很感谢。我也把你当成好朋友啊！”
经历过甲午战争、日俄战争的硝烟，中国的青年们认识到清朝的旧体制无法再带着国家前进。中国应该效仿邻国日本，走上现代化的道路。因此，数以万计的青年们纷纷东渡日本去求取新知。不过，中日两国关系表面上看似平静，实则暗潮汹涌。这种表面的平和保持了十多年，直到日本威胁中国，提出了“二十一条”要求，两国关系迅速恶化。
在那之前，中国人对日本人没有太大的戒心，只要了解彼此的身份和来历，一般都会以诚相待。李涛和王丽英那一群热血青年，本来很相信策太郎。即便大家一起讨论问题，也没想过要回避他。估计他们曾向别的朋友们介绍过，说策太郎和他们有很多共鸣吧。
“一开始，我们的确把你当成好朋友，没有隐瞒过你什么，可你最近太可疑了。我们原本以为你就只是一个经营古玩字画的日本商人，是中国革命的同情者……”
“这点毫无疑问，我确实是这样的。”
“但后来我们才知道，事实也许并非如此。总之，你不是普通的日本人。对不对？你骗了我们。”
“嗯？”策太郎受外务省之托从事秘密任务，只有极个别人知道。不知王丽英是从什么地方打听到的。
“她怎么会知道呢？”策太郎想，虽然自己的工作需要保密，但并不是什么犯罪行为，用不着受良心的谴责。
“我没有骗你们呀！”策太郎说。
“别说了，你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你，你骗了，我看得出来。”
“不，你误会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说这样的话呢？”
“土井先生，你是不是很久没来我家了？”王丽英突然转变了话题。
“嗯……最近太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