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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仪是谁?静仪是谁?为什么我会叫她的名字却想不起她是谁?那种心痛的感觉似乎还压在心口,大半年来我第一次那么想找回从前的记忆,冥冥中有一股力量在呐喊:我要找回从前,我要找回从前!
慧珠听了,神情由气变怕,一张脸吓得煞白。后来我才知道,她那时就猜到了。
她很快镇定下来,放低声音边帮我擦汗边宽慰我:早点睡吧,不要多想了,就只是一个梦而已。
第二天,她没有下地。中午我回去吃饭时,她还一个人在屋里,炉灶是冷的,小风坐在地上哭也不管。推开门,见她正握着一沓纸看得入神,见我进去连忙将纸藏到身后:回来了啊?我这就去做饭,这就去做饭。
后来趁慧珠不在,我想找她看的东西,也不知被她藏到哪里了,怎么都找不到。再过几天,她跟我说:子杰,要不我们去上海找你哥吧?把你的病治好。
这样不是挺好的吗?我问。说实话,我有些不想见那位兄长,两年多的时间,音讯全无,显而易见他没有将我放在心上。
慧珠一听,眼泪就吧嗒吧嗒往下掉:表面上是好的,可我总觉得不踏实。
我不知道她哭什么,但一见她哭就有些心烦意乱。转念想到那个梦境,恢复记忆也许就可以解开那个谜团,这并不是坏事,于是就答应了她。
过几天收拾好一切,将房子托给邻居看管,我们一家三口就上路了。
越临近上海越有些心神不宁,有期待有害怕还有些悸动。而慧珠一路上也坐立难安的样子,几次叫她都没反应,一路上都是我在照顾小风。如果不是中间有个小风,我们两个跟陌生人没有什么区别,好不容易破冰的关系,突然之间又冻僵了。
到了上海我才想到一个要命的问题,我根本就不知道哥住在上海哪里。但慧珠胸有成竹地说:我早打听好了,这个你不用急。
我问她从哪里知道的。
她说:以前哥给你发过电报,上面留着地址的。
我这才省悟,原来她早就预谋好来上海了,在我叫“静仪”的第二天,她拿的那沓纸应该就是电报。看着她,突然又回到最初那样陌生难懂的状态。
我们找到电报上的地址。那房子可真大,镂花大铁门上,石柱上镶着烫金的门牌,号码上方雕着两个篆字:何宅。望着那两个字,突然觉得好熟悉,我伸手一笔一画地描着那两个字。慧珠一声不响地看着我,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