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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找雷斯垂德而不是葛雷格森的主意到底哪里有问题了?”
“全都有问题。首先,去找雷斯垂德会让我们陷入与去找葛雷格森同样的困境。我们依然得解释,为什么公孙寿所谓的‘自杀’并不能让连环谋杀中止,而这甚至会让我们自己承担起遭到控告的风险。雷斯垂德会想知道,为什么我们没有将事实的真相告知葛雷格森。我们将遭受妨碍警方质询流程的控告。”
“我们可以再说个谎,就说我们当时搞错了。”
“这么说很难让雷斯垂德支持我们。”
“那假如我们表示弄错了的人是葛雷格森呢?你告诉过我,这两个人是竞争对手。雷斯垂德可能会想抓住机会,让他的警探对手形象受损。”
“我承认,他俩相互嫉妒,”福尔摩斯说道,“但在言行上,他们始终都是苏格兰场的人,是警察中的精英。他们彼此之间可能没什么感情,但不管怎么样,他们都会忠于法律。雷斯垂德会先去和葛雷格森确认我们的说法是否站得住脚。他会发现情况确实与我们所说的不同,而这样一来,我们就回到了原点,甚至可能更糟,在泥潭里陷得更深。不行,华生,在这个案子里寻求警方的帮助徒劳无益。看来我们得选择其他方案。恐怕这次我得面对自己头一回真正的失败了——竟然在我职业生涯刚开始之时——而代价则是一个无辜者的性命。”
我想不出还能说什么来让他振作精神,重振士气了。他的前景一片荒凉,就像屋外灰暗的天空,自清晨起,这片天空便一直往屋顶和街道上洒下冬日寒冷的毛毛细雨。早餐来了,我随便扒拉了两口,福尔摩斯则一点没吃。
接着,一个小时后,门铃叮当响了起来,一个黑色眼睛的瘦小男子出现在我们屋里,他长着一张雪貂似的脸,福尔摩斯认识他,但我不认识。而这个男子,正是我们适才讨论过的两名警探之一。雷斯垂德警探表现得甚至比葛雷格森更郁郁不乐。后者身上始终带着一种小狗般的热忱,而雷斯垂德却克制而严肃,说话时带着鼻音,呜呜咽咽的,表现出了不止一点殷勤。
待福尔摩斯给我们两人彼此做了介绍,而我建立起作为福尔摩斯同伴的信用后,雷斯垂德说道:“突然来访我很抱歉,福尔摩斯先生。我很不愿就这样打扰你,因为——”
福尔摩斯打断了他。“别介意,伙计。就说你该说的话吧。”
雷斯垂德因为他唐突打断而吃了一惊,但还是坚持说完了自己的话。“老实说,这是个警方管辖范围内的事务,但我觉得还是得让你参与,这仅仅是因为你和那位本案涉及的相关人士有联系。”
“此外,也可能是因为——虽然这么说不太合适——你遇到了难题。我注意到你的手紧紧攥着你的圆顶礼帽的边缘,还用双手旋转它。这是你的习惯性小动作之一,雷斯垂德,这种怪癖总是会出现在你的调查毫无进展之时。此外,你帽子顶上被雨水浸湿了,它湿的程度告诉我,天刚亮你就在这凄风苦雨的天气里出了门。要不是你为了某个持久而最终未能成功的任务,在街上一直搜索,还有什么能造成这样的情况?最后,正是你出现在这儿的事实,让我推断出,你一定需要我帮助你解决一个你几乎没有什么头绪的案子。”
“是的,好吧,你猜的都对。”雷斯垂德看起来似乎有些羞愧,“是葛雷格森警探的事,你看。”
福尔摩斯在椅子里坐直了身体,一改死气沉沉的样子。这是那一天他头一次表现出了一点活力。“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