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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好吧,不完全是。
在福尔摩斯的坚持下,我们动手将那块缟玛瑙的方尖碑又埋了回去。我其实更希望今晚先收工回家去。我已经精疲力尽了,几乎快要累死。迈克罗夫特和葛雷格森也是一样,他们比我和福尔摩斯受折磨的时间还要长。但不管怎么说,那金字塔和它底下那片地底世界不能就这么扔着,处于任何人都能接近的状态。我们得在其他任何人发现方尖碑之前,就将它埋起来。没理由扔着留待日后。
从教堂司事的小屋里,福尔摩斯又拿来了两把铲子。他甚至还闯入教堂的建筑主体中,从法衣室里拿来了一瓶圣餐葡萄酒,我们就靠它恢复了一点精神,来完成我们当下的任务。这种偷窃行为当然是犯罪,没错,甚至还可算得上是一宗罪孽,但这种亵渎的行为却能帮助我们来改正另一宗大得多的亵渎行为,因此我们认为它应该是能被宽恕的。
福尔摩斯用他那惯用的撬锁工具替我们解开了镣铐。接着我和他,还有葛雷格森便开始拿起铁铲干活。迈克罗夫特完全不习惯各种形式的体力劳动,因此承担了监督的职责。我们沐浴在烛光中,而那些蜡烛,也是福尔摩斯从法衣室里征用的。我们将堆在边上的泥土铲回坑里。在我们三人中,葛雷格森是干得最投入的。他卷起袖子,动作仿佛机器一般,紧闭着嘴巴的表情则同时表现出了厌恶和坚定两种情绪。对他来说,将这方尖碑重新埋葬,是一种将发生过的一切都埋在地下的方式。
在中途一小段休息时间里,我问福尔摩斯,在湖泊里时,他究竟是怎么才从莫里亚蒂手中挣脱的。
“我其实没有,”他回答道,“我们下沉得非常快。我甚至都不知道那个湖泊是否有底。或许它根本没有。不管怎么样,我当时都以为自己已经完蛋了。我只知道周围是一片冰冷彻骨的黑暗,莫里亚蒂的脸在我前方,模模糊糊,仿佛苍白的月亮,我的耳朵里感觉到了压强,我的肺则因为缺乏空气而疼痛不已。然后……他放手了。”
“他松手了?”
“不然你觉得我在说的是什么意思?他的双手松开了锁链。”
“我明白,但他是故意这么做的?”
“像是。突然之间就没有力量拉着我了,而莫里亚蒂还在下坠,被奈亚拉托提普的触须缠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