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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话真多,”我说,“对于一个手里捏着所有王牌的人而言。”
这话一出口,那头的电话就毫不客气地挂上了。好吧,见鬼去吧,让他自己办这个案子吧。
我在办公室里四下走了几步,好冷静下来,然后给自己买了一小杯烈酒;我又看了看表,看不出时间来,于是又一次在桌子前面坐下。
朱尔斯·亚姆瑟,精神医师。只见预约访客。给他足够的时间,付他足够的金钱,他就能治愈一切——从了无兴致的丈夫,到一场蝗灾。他会是一个专家,专业领域包括受挫的婚外恋,独守空闺、寂寞难耐的女人,四处漂泊、不给家里写信的少男少女,同时还擅长解答“房产到底是现在卖还是再等一年”,“这个角色是会损害我的公众形象还是让我显得多才多艺”之类的问题。男人们也会偷偷摸摸去找他——那些强壮的大块头,在办公室里像狮子一样咆哮,可马甲之下却全是一群软蛋。不过找他的主要是女人——喘着粗气儿的胖女人,脸颊通红的瘦女人,爱做梦的老女人,还有自认为可能有恋父情结的小女人:各种大小,尺寸,年龄的女人,但都有一个共同点:有钱。朱尔斯·亚姆瑟先生可不去县医院值周四的班。他的服务都是现场付现钞。那些有钱的婊子连牛奶账单都要上门去催,却乐意当场掏钱给他。
一个坑蒙拐骗的艺术家,一个满嘴谎话的喇叭筒,一个把名片卷在大麻烟里的小子,最终这张卡片出现在了一个死人身上。
这会是一场好戏。我伸手抓起电话,请接线员转接那个谧林高地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