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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前灯照亮了一扇双开大门和两旁的立柱:华丽的铸铁门足有两米高,以前上过的漆变成了暗红色,漆面有些剥落。门后是一条车道,灯光把大门的阴影投射在杂乱的植被上。
“如果这个浑蛋在家的话,我们就对他进行保护性拘留。”凯辛说。现在,他感到疼痛爬满了整个身躯,强烈的痛感正向他的大腿蔓延。
达夫熄了发动机,关了车灯。这里的街道很暗,最近的路灯在路对面约莫五十米远的地方。他们下了车,走进寒冷的冬夜,雨停了有一段时间了。
“我们现在要做什么?”达夫问。
“去敲门,”凯辛说,“还能怎么办?”
他试着推了推大门,伸进一只手去,探到一根门闩,费劲儿地扳开它,一阵刺耳的金属刮擦声打破了暗夜的宁静。右边的那扇门先是怎么都推不开,继而失了阻力轻松地荡开了。“就让它开着吧。”他说。
他们并排走上车道,尽量不碰到两旁潮湿的灌木。“你带枪了吗?”达夫问。
“放心,”凯辛说,“只是一个年老的变态前牧师,又不是一群地狱天使的午夜派对。”他知道自己应该带枪的,可他已经丢掉了这个习惯,失去了那种天性的警觉。
一栋楼房映入眼帘,两层,砖建的墙体,拱形的窗户,房前的石阶通向一条长长的门廊,一道清冷肃穆的前门出现在门廊尽头。门的两侧是彩色玻璃拼图的工艺窗,左侧的一扇窗户透出一些光来,窗帘没有完全拉上。
“有人在,”凯辛说,“教会里有需要的人正待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