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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以解释很多事情。比如罗丝如何让她到法院去为那个‘尖叫’的故事作证。我是说,如果她接受了那个偷来的手表。你细想一下,罗丝自己戴那只手表的机会很少,因为她工作的斯塔普农场的人肯定常常看到它戴在你的手腕上。所以她很可能将它作为一件贵重礼物去取悦她的朋友。‘我捡到的一个小东西。’那个姓雷斯的女孩是从哪儿来的?”
“这我不清楚,可能是这个郡的另一边吧。不过她在斯塔普农场外面的那个独立农场工作。”
“很长时间了吗?”
“不知道。我想不会太久。”
“所以她可以戴着那只表而不被人注意。是的,我认为就是格拉迪斯把你的表寄回来的。如果星期一的法庭上有一个不是出于自愿的证人,那就是格拉迪斯。而如果格拉迪斯产生了动摇,把你的表寄回来,那我们可能就有了一点希望。”
“但她犯了伪证罪,”夏普太太说,“即使像格拉迪斯·雷斯这样无知,多多少少也应该知道这在英国法庭可不是闹着玩的。”
“她可以说自己受到了威胁——如果有人提醒她的话。”
夏普太太看着他:“英国法律中有没有关于收买证人的条款?”她问。
“很多。但我并不打算收买。”
“那你打算怎么做呢?”
“我得仔细想想。现在的局面很微妙。”
“布莱尔先生,法律的错综复杂完全超过了我的理解力,我想将来也不会改变,但你不会因为被判藐视法庭或者别的什么原因而不再代表我们,是吗?我无法想象没有你的支持,事情会变成什么样子。”
罗伯特说他不会让自己因任何事情而陷入麻烦。而且目前为止,作为一名律师,他在名誉和道德标准上都无可指摘,因此夏普太太无须为自己和他担心。
“如果罗丝的故事没有了格拉迪斯·雷斯的证词,那么整个案子的根本就会被动摇,”他说,“罗丝声称在你们受到指控前就说听到了尖叫声,这是他们最重要的证据。我猜罗丝站上证人台时,你们没有注意格兰特的脸色。凡事过于挑剔在伦敦警察厅肯定会被视为怪物。整个案子都指望那样一个令人讨厌的证人实在是件令人伤心的事。现在我得回去了。我可以借用这个小纸盒和这张写着字的纸条吗?”
“你真是很聪明,想到罗丝不可能把它送回来,”玛丽恩说着把纸条放到小硬纸盒里交给罗伯特,“你应该当侦探。”
“或者算命的。总之是那种可以从马甲上的鸡蛋污渍推断世事的人。再见了。”
罗伯特开车回到米尔福德镇,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个新出现的情况。这也许不能让她们脱离眼前这个窘境,但至少提供了一根救生索。
来到办公室,他发现拉姆斯登正等着他——瘦长、灰发、斜靠在那里,愁容满面。
“我上门来找你,布莱尔先生,因为这事在电话里没法说清楚。”
“什么事?”
“布莱尔先生,我们在浪费你的钱。你知道这世界上白人的数量是多少吗?”
“我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但你现在要我做的就是从全世界的白人中把这个女孩找出来。派五千个人去找一年也可能没有结果。当然也可能一个人找一天就发现了。这纯粹是凭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