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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要带啊。得,总之祝你好运吧。要不要我加点水,缓和一下巴卡第的劲道?还是保持原样就好?”
“保持原样,要的就是这力道。”我说。
“哟呵,要是我的话,索性喝咳嗽药水算了。”
这时人群分开了,两个身穿夜礼服的男子推开一条路走了出来,我在缺口里看到了她的脖子和裸露的肩膀。她穿了一件领口开得很低的暗绿色天鹅绒套裙。在这样的场合里显得过于讲究了。人群又闭合了,遮住了她,看得见的只剩下那颗黑色脑袋。那两个男的穿过房间,往吧台上一靠,点了苏格兰威士忌加苏打水。其中一人脸色泛红,很激动。他正用一块黑色镶边的手帕擦脸。他裤腿两侧的双排缎子贴边宽得都能在上面开车了。
“好家伙,从没见过接二连三这样的,”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全部押红色,八胜两平。这就是轮盘赌,好家伙啊,这就是轮盘赌。”
“我看得心痒痒,”另一个说,“她押一把就是一千块。她输不了。”他俩把嘴巴伸进杯子里,飞快喝完,回去了。
“那俩小矮个说得有道理啊,”酒保慢吞吞说道,“一千块一把,嘿。我有次在哈瓦那看到一个长着马脸的老头——”
中间那张桌子突然沸反盈天,一个带着外国口音的清晰声音压过了喧闹:“请你耐心等一会儿,夫人。这桌子没法让你下注了。马尔斯先生马上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