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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广州回到揭阳,来到大象的房间,找出阿捷的密码笔记本,打开,从里面掉落两张一百元,一张五十元,三张十元,还有一张合照。照片上一个女子抱着一个婴孩,旁边站着一个男孩。
虽然白佩芸后来整了容,但我还是一眼就看出,照片中那位女子,就是年轻时候的白佩芸——那时她并不叫这个名字。她手上抱着的婴孩,就是女儿沈如泽,而旁边的小男孩,就是曹骏捷。
沈天汉改了白佩芸的原名,哄骗白佩芸做了整容,就是为了事后大象辨认不出,甚至为了减少大象跟白佩芸的接触,在我们当初拜访他家的时候,他让白佩芸和沈如泽到欧洲旅游。当时我环视刚刚装修好的房间,总觉得缺少一个至关重要的物件,现在恍然大悟,沈天汉跟白佩芸结婚时明明举办了隆重的婚礼,整个房间设施一应俱全,却唯独没有一张结婚照。
沈天汉在大象面前表演他对白佩芸的爱,并且三番五次聚焦这个致命点,让大象误以为抓住他的软肋,实则是为了逼急大象。
沈天汉才是抓住大象命脉的人,与其说大象渴望胜利,不如说大象恐惧失败。他清楚大象的自私、骄傲和偏执。知道大象一旦钻入牛角尖,会一条道走到黑。
最后,大象会暴怒,继而失控,把沈天汉就是红鬼的报道发布出来,这份报道是沈天汉犯罪计划中引燃引线的火,一旦公开,潜伏的杀手就会行动,沈天汉要借大象之手,完成最后一步犯罪——杀掉白佩芸和沈如泽,彻底将大象推入深渊。
此时,距离报道发布还有十二小时的时间,我连夜赶往广州,路上给大象打了六个电话,他才姗姗接听。
“大象,千万不要发布那份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