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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犯势力勉之谜:世田谷警局上个月二十三日,在世田谷区太子堂町一三九家中,逮捕连续纵火案件唯一的嫌犯势力勉,因为在三月六日太子堂町二五四的木材商人福岛太平的木材堆置场发生纵火案件之际,现场遗留下来的女用木屐与头巾为嫌犯持有的物品。势力勉则矢口否认一切罪行,连警方都有人认为,势力勉涉嫌程度的理由非常薄弱。(中略)势力勉被捕后,太子堂町、三宿町又各发生了一起纵火案件,充分显示出,除了势力勉之外,应该还有其他缣犯。
△犯罪手法之谜:调查当局认为,太子堂町一带发生的纵火案件,与女子大学附近及三宿町附近的纵火案件手法不同。在太子堂町一带,乃是木炭堆放场、餐馆厨房、木材堆置场之类的易燃物。相对地,三宿町新星中学的纵火,则是从二十五根竹扫帚中挑出其中的一根,与湿抹布放置一起点火,并且借湿抹布阻止火势的蔓延。(中略)根据此一手法推断,太子堂町的纵火乃属积极性纵火,而三宿町的纵火则为消极性纵火。亦即,凶手极可能不是同一人。
△纵火发生日期之谜:区分今年迄今发生的十一起纵火事件,星期二有五次,星期日同样五次,星期四则有一次。因此,每到星期日晚上,当地居民就恐惧又会发生纵火案件。尽管警方完全无法掌握纵火嫌犯与星期二、星期日的关系,但固定在星期二与星期日休假的人最有嫌疑。因此,嫌犯的不在场证明成了为最有助力的资料。
△纵火嫌犯个性之谜:(略)
这张表与报道内容之间有两处矛盾,在此暂且不提。从《读卖新闻》二月十九日的晚报早就敏感宣告“太子堂再度发生纵火事件”的报道即可得知,警方业已深入调查。但是,从《每日新闻》在四月九日与十八日,《朝日新闻》在四月二十二日与五月二日的报道,也很容易可以判断,这些纵火案件并非年初经常出现的歇斯底里女子的错乱行为,或是中学生的恶作剧,而是深具某种特别效果的邪恶意图,而这也是牟礼田此刻所强调的要点。
“没错,这些纵火案件的嫌犯有两人,太子堂方面是一般的纵火狂,是个冲动型的变态狂;但另外一个人则利用这样的事件,企图夸示纵火犯罪的象征意义,这样的宣示并非只是针对冰沼家族,而是想要告诉我们某些事情……”
牟礼田的语气非常有自信,但久生却轻轻摇头。“这可难说了。另外的这个嫌犯是躲藏在皓吉背后的第三者,也是神秘现身黑马庄杀害玄次的家伙——如此将杀人与纵火罪行全都推到那家伙身上,方便虽然方便,但也很难令人信服吧?”
对于这个理所当然的疑问,牟礼田也沉默了好一阵子。但一直满脸深思表情的亚利夫,却仿佛确定自己所说的每一个字般地缓缓开口说道:“我以前也曾说过,我们的思考似乎跑得太快,方向也太偏了。大致说来,所谓皓吉背后另有其人,只适用于黑马庄事件中,关上房门的人并非皓吉或玄次的假设,对不对?这种假设是否正确?所谓第四度空间的切面是否存在?只要我们到黑马庄亲眼见过,应该就可明朗。这件事暂且不谈。我想,今天不如出去走走,彻底追查皓吉的行动路线,不仅是太子堂与三宿,连他现在居住的冰沼家,甚至以前居住的九段上的住家也一并调查——我怀疑那与事件也有某种关联——这样不是比较实际?”
“没错,亚利夏说得没错。”很难得,久生也表示赞成。“与其聚在咖啡店看着什么杀人或纵火日期表,不如付诸行动还比较可能有收获。那就从目白开始好了!步行的话,应该十五分钟左右就可到达,而且很难得天气这么晴朗。”
有很长一段日子天气都阴沉沉的,但今天星期日却高达二十二点四度,感觉很像初夏的气温。今天风势虽强,但才走没多久,他们就流汗了。身穿水蛇腰清爽套装、胸口露出蕾丝手帕的久生走在两人中间,朝向目白的冰沼家走去。很不巧,皓吉好像出门了。按了许久的门铃,树林深处的宅邸仍旧一片静寂。“冰沼”二字的门牌也已剥落,只剩下固定门牌的两个小洞。这里几乎是一片废墟了。
“我从以前就一直很在意……”感慨良多的亚利夫呆立门前,状似回忆。“后木门斜前方的房子还维持当时的状况吗?”
“为何有这种疑问?”牟礼田貌似讶异地问。
“没什么,只不过有点……”
“是吗?对了,从后木门开始就是坡道,听说通往池袋的大马路。我也得到那边看看……”久生也附和道。
于是,三个人沿着长长的围墙绕了一圈走向宅邸后方。属于私有道路的狭窄坡道,散发出仿佛进入谷底的情趣,而且周遭更静寂了,即使在这样的大白天都像无人居住般静谧。
“你说的应该就是这栋屋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