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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学府开招还有十数日,加上手头宽裕,唐忘索性每日下午坐在吉祥茶楼。一为解忧烦,二可多听些消息。
因为靠近学府,茶楼的客人基本都是修武之人。大家一坐下来,不是谈论国事,就是掰扯野史,一言不合争得脸红耳赤,相约到演武台一较高下也属寻常。
坐在一楼的唐忘每次都听得入神,对当前议论最多的“南北之争”尤为注意。
祝烟曾说追杀她的是南府走狗,自己当初河边所杀之人可能来自安城大族薛家,因此,涉及与南府相关之事都很在意。
再几日,又问茶楼伙计打听了个便宜院子赁下来。拢共三间房,邻居也大多面善。学武也好,寻仇也好,唐忘心道,落下脚方可从长计议。
随着学府招新之日临近,吉祥茶楼生意愈发火爆。唐忘每日上午隐在院子里练刀,下午便去喝茶,继续免费“听书”。
“南府之流多是缩头乌龟,只知绥靖和内斗,前线军士的血白流了。”
有人慷慨激昂,自有人反唇相讥。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那是愚蠢。北府就知道拿大家当炮灰,那才是真正的无耻。”
南北之争由来已久,孰是孰非一言难尽。
北府主张联神族抗中域,南府希望回故土振人族。
南北理念相悖,由此内斗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