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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件事，你怎么想？”
松宫点点头，双手交叉，嘴角浮现出笑意。昭夫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很不安。
“……吓了一跳。”
“不知道。”直巳粗暴地说，“我什么都不知道。”
“那是自然。你觉得你奶奶会做这种事吗？”
“还有别的吗？”松宫重复了一遍。
直巳低着头，开口说道：“都痴呆了，谁知道会干什么。”
又是这副嘴脸，昭夫想。每次被问到什么不好的事，最后一定会露出这副表情。即使责任在他自己，给别人带来了不快，也一定在自己之外找原因，并把火发在别人身上。昭夫能想象出，直巳现在肯定为父母不帮忙说话而心怀不满。
“发疯呢？”
直巳很不耐烦，不知在看什么，半张着嘴，活像口渴的狗在伸舌头。
“也会吧。不过我回来得都很晚，不太清楚我奶奶的事。”
“还有别的吗？”
“对了，你星期五回来得也很晚啊。”松宫说道。
“瞒不住了，报警了。”
直巳没有说话。昭夫明白，儿子是因为不知接下来会被问到什么而胆战心惊，连他自己也是如此。
“然后？”
“你去了哪儿干了什么，都告诉我。”
“把那个女孩扔到公园里了。是银杏公园……”
“刑警先生，”昭夫受不了了，插嘴道，“我儿子去哪儿，和这个案子有关系吗？”
“然后呢？”松宫盯着直巳。
“我不是那个意思。他不是说回家很晚吗？必须说明晚回家的原因，否则剩下的会很难办。”
直巳的表情中混杂着紧张和胆怯，但终究还是清楚现在必须装下去。“说是奶奶杀了个小女孩……”
松宫语气平和，不容置疑。昭夫也只好默认了事实。
“告诉我他们是怎么说的。”
“怎样？”松宫又将视线转回直巳身上。
“刚才，从我爸和我妈那儿……”话的结尾部分没有说出来。
直巳嘴唇半开，可以听到从里面漏出气流。他的呼吸变得紊乱了。“游戏厅，便利店。”他终于用微弱的声音答道。
“你从谁那儿知道了事情的经过？”松宫重复了一遍问题。
“和谁一起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