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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打开门就闻到一股霉味。里面是一间和室，一个穿着蓝色薄毛衣的男人盘腿坐着。他一只手捂着脸，深深地埋着头。虽然注意到有人进来，却像石头般一动不动。松宫发现，他是不能动了。
“先别进去。”小林注意到松宫的视线，说道，“据说要找什么东西。”
“春日井先生。”
松宫边听边把目光投向公园里面。秋千、滑梯一类的普通娱乐设施放在四周，中间的空地可以玩躲避球。鉴定科的人正在角落的草丛里找着什么。
听到牧村的招呼，春日井忠彦终于抬起了头。他脸色发青，眼窝深陷，微秃的前额泛着些许油光。
“现在正在派出所确认。法医说死亡时间已经超过十个小时。机动搜查队和派出所都出动了，但凶手估计不在附近了。”
“这位是警视厅搜查一科的。很抱歉，想请您再详细地说一遍经过。”
“查明身份了吗？”坂上接着问。
春日井有气无力地看着警察，眼角周围还有泪痕。“我已经说了好几次……”
“附近的一个老头。早上起来喜欢在公园里抽根烟，也不知道健不健康。老人上厕所都频繁。一进公共厕所，看到隔间半开着门，里面就是小女孩的尸体。老头一大早就触霉头，可别折了寿。”说话恶毒是小林的一贯作风。
“实在抱歉。”小林低下了头，“但是为了尽快抓住凶手，由我们直接询问才是最快的办法。”
“我也刚到，还没看里面呢，从派出所那儿听了听案情。”小林右手夹烟，左手拿着便携式烟灰缸。松宫所在的搜查五股最近有好几个人戒烟了，但小林却是个绝口不提戒烟话题的老烟枪。“谁发现的尸体？”坂上问道。
“从哪儿说好呢？”春日井像已无法忍受，几乎是呻吟着说道。
“够早的啊。”坂上对小林说。
“您在八点钟提出搜索申请，那么是几点钟发现女儿不见的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