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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般都是在午休时喝水壶中的饮料吗？”他用低沉的声音继续问道。
加贺能够理解她的说明。他也像她那样环视排练厅，随即察觉到演员们异常安静。这些人开始默认凶手就在他们中间。
“是的。”未绪的回答很干脆，“上午练习前，我从没看见过柳生喝什么饮料。”
她转动眼睛环视周围的演员。“我想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她答道，“但研修生和从芭蕾舞学校来帮忙的人也许不知道。”
这么说，凶手是在柳生从更衣室出来到午休的这段时间内往水壶里投毒的。
“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吗？”
“我们换一个话题。”加贺说道，“练习中途溜出排练厅是不是很难？”
“是的。几乎每天都带。”未绪答道。
这个提问暗示着凶手就在演员中间，但未绪对此已没有过度反应。“偶尔会有人去卫生间，但很少。”
“他……柳生先生，每天都自带水壶吗？”叫柳生“先生”，加贺有点抵触感。他想起了柳生那挑战似的眼神。
“今天呢？”
未绪并未点头，只是垂下眼帘。她眼圈周围有些发红，脸颊到脖颈毫无血色，还有点泛白。
“我记得没有。”
他其实很想说“昨天多谢了”，但又觉得实在不适合在这种场合说。
即便有，加贺认为出去的人就是凶手的概率并不高。如果那样做，很容易被人怀疑。那么凶手就是在练习开始前潜入更衣室下毒的。加贺很想问未绪对柳生遭人暗算有没有线索，但又觉得在这种场合问此事过于粗心大意，便就此向她道谢，离开了排练厅。
他毫不犹豫地走近，清清嗓子后低声说道：“吓坏了吧。”
加贺来到更衣室时，鉴定人员刚刚采集完指纹。更衣室大约有三叠大小，进门后，左边靠墙有十个衣帽柜。加贺向旁边的年轻侦查员询问柳生衣帽柜的位置，对方随即指了指眼前的新柜子。“就是这个。”
加贺进入排练厅，但没有一个人有反应。这或许就是太田所说的惯性的一种。唯有未绪用黑色的瞳孔迎接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