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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在那里的有康治、明人，还有顺子，他们围坐在祯子躺着的被褥旁。
“不要。”明人摇头，“现在这个好，很适合她，看起来也年轻。真想趁她在世的时候告诉她。”他忽然笑着抬头望向伯朗，“好久不见。”
在铺着榻榻米的房间里，伯朗见到一身白衣的母亲。虽然有时候也用面目全非之类的词来形容死者，但祯子的脸和生前一样，她看起来就像在安睡，仿佛下一刻就会睁开眼来。
“是啊。”
伯朗连夜赶去了矢神家附近的殡仪场。祯子的遗体已经被送去了那里，守夜的准备工作正在进行。
“大学怎么样？”
“啊……”他轻呼出声。小泉是祯子老家所在的城镇。
“就一点儿一点儿地学。”伯朗一边回答一边在明人身旁盘腿坐下，“你才该说说最近怎么样。初中生活开心吗？”
“是小泉的那座房子里。”
明人已经是初中生了。
“不是家里？那是在哪里？”
“怎么说呢？”同母异父的弟弟歪着脑袋说，“虽然说不上不开心，但也不像期待的那么刺激。同学的脸几乎没怎么变，从别的地方入学的人也没有很厉害。”
“那个……不是在家里的浴室。”
“没有很厉害……是指学习吗？”
“浴室？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你没有注意到？”他握着翻盖手机大声责问康治。
“学习也算，体育也算，还有艺术方面的品位。”明人说着转向伯朗，“或许我也像哥一样去公立学校就好了。”
“是意外。据说是在浴室里撞到了头，然后就昏倒在浴池里……所以，是溺死。”
“别说傻话。你肯定会受不了地说‘全是蠢材’。”
大脑一片空白，视野在瞬间发黑，听觉似乎也麻痹了，他什么都听不到。然后，第一声飘入耳中的是自己的声音。他几乎没法思考，只是问：“怎么会？”
“蠢是个性，比平庸好多了。”
“祯子她……你妈妈她……去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