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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不想让他动手!”
“呃,你不在的时候他可以动手,对吧?”他问。
“啊哈。”
福特困惑地瞥了普罗瑟一眼。
“我说,福特,你到底是怎么了?”亚瑟说。
“喂,你没看明白吗?”亚瑟大喊。他指着普罗瑟说:“那家伙要推平我的屋子。”
“没什么。没什么重要的了。听我说,我必须告诉你一件你这辈子听过的最重要的事情。我必须现在就告诉你,我必须在‘马和马夫’酒馆里告诉你。”
他再次抬头望天,神情紧张,满脸期盼。
“可为什么呢?”
“还得喝两杯。”福特说。“聊聊,喝酒,都是性命攸关的重要事情。现在。咱们去村里那家酒馆。”
“因为你听完了会需要喝杯带劲儿的。”
“很好,”亚瑟说,“那就聊呗。”
福特盯着亚瑟,亚瑟很惊讶地发现自己的意志开始软化。他没有觉察到这是因为福特用上了一种古老酒桌游戏中的手段,福特在参宿七<a href="#m5">[5]</a>星系马德兰矿采矿带的配套超空间港口学会了这种游戏。
“我们需要聊聊。”他语气急切。
这种游戏和名叫“印度摔跤”的地球游戏不无相似之处,是这样进行的:
福特有几秒钟全然忽视了他,呆呆地仿佛即将被汽车碾死的兔子那样望着天空。他忽然在亚瑟身旁蹲下。
两名对手隔桌相向而坐,面前各摆一只杯子。
“聊什么?”亚瑟·邓特说。
两人之间搁着一瓶“销魂浆”<a href="#m6">[6]</a>,这好酒声名远播,有古老的猎户座采矿歌赞曰:
参宿四地区没有讽刺挖苦这回事,福特·大老爷如果不集中精神,一般很难听出这种语气。他说:“那就好,有清净地方能聊两句吗?”
销魂琼浆莫多饮
“有空吗?”亚瑟惊呼道。“呃,我得躺在这些推土机和其他东西前头,否则他们就要推平我的屋子,除此之外嘛……呃,有空,其实也还挺空的,怎么着?”
多饮头昏吐狂言
“很好”,福特说,“喂,有空吗?”
销魂琼浆莫多饮
“福特!嘿,你怎么样?”
多饮目裂人归西
亚瑟抬起头,眯起眼睛抵挡阳光,讶异地发现福特·大老爷站在面前。
将进酒,杯莫停
“你好,亚瑟。”阴影说。
销魂琼浆催人罪
阴影再次笼罩了亚瑟的身体。
两名参赛者把意志力投射在酒瓶上,尽力使之倾斜,将烈酒倒进对方杯中,而对方则必须一饮而尽。
太阳开始晒干亚瑟躺着的那片烂泥地。
然后,装满酒瓶,游戏重新开始,如是往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