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城浪子 第四十六章 爱是永恒 (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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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又是刀光一闪，他手里的刀立刻被打落，当然是被一柄三寸七分长的飞刀打落的。

丁灵琳道：“我不认得他，我们本来也不让他把路……路三哥带走的，可是我们根本就没法子阻拦他。”

马空群脸上又充满了惊惶和恐惧，突然从靴里抽出柄刀，反手向自己胸膛上刺了下去。

她脸上又露出种惊惧之色，接着道：“我从来也没见过武功那么高的人，只轻轻挥了挥手，我们就近不了他的身。”

丁白云道：“所以他就故意装成这样子，不但骗过了我，也骗过了那些想杀他的人。”

叶开动容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丁乘风道：“他当然知道吃了忘忧草之后，会有什么反应。”

丁灵琳道：“是个独臂人，穿着件很奇怪的黄麻长衫，一双眼睛好像是死灰色的，我也从来没有见过任何人有那种眼睛。”

丁白云苦笑道：“我居然告诉了他，那瓶酒是用忘忧草配成的。”

丁乘风也已悚然动容，失声道：“荆无命！”

丁乘风道：“你怎么对付他的？”

荆无命！这名字本身也像是有种慑人的魔力。

丁白云道：“然后他又故意装出中毒的样子，等着看我要怎样对付他。”

丁乘风道：“他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一向将路小佳当作他自己的儿子，他既然肯将小佳带走，小佳就绝不会死了。”

丁乘风点点头，道：“你当然也应该知道，他本来绝不是个肯随便喝酒的人！”

这老人显然在安慰着自己，叶开已发觉他并不是传说中那种冷酷无情的人。

丁白云道：“所以他看见我桌上有酒，就立刻故意喝了下去。”

他冷漠的脸上已充满感情，喃喃地低语着：“他既然来了，应该看看我的。”

丁乘风道：“也许他早已知道你要对付他的。”

叶开苦笑道：“他绝不会来，因为他知道有个小李探花的弟子在这里。”

马空群的脸色突然变了。

丁乘风道：“你难道认为他还没有忘记他和小李探花之间的仇恨？”

丁乘风道：“你让他喝下去的，也只不过是瓶陈年大曲而已。”

叶开叹息着，说道：“有些事是永远忘不了的，因为……”

丁白云道：“我喝下的毒酒，若根本不是毒酒，他喝的岂非也……”

因为荆无命也是马空群那种人，永远不会了解“宽恕”这两个字的意思。

丁乘风道：“他怎么样？”

叶开心里在这么想，却没有说出来，他并不想要求每个人都和他同样宽大。

丁白云忽然指着马空群，道：“他呢？”

就在这时，一扇半掩着的窗户忽然被风吹开。一阵很奇怪的风。

丁乘风道：“你本来就应该活下去，每个人都应该活下去。”

然后，他就听见窗外有人道：“我一直都在这里，只可惜你看不见而已。”

她的笑声听来凄清而悲伤，甚至根本分不出是哭是笑：“我现在才知道她比我还可怜，她甚至连自己的儿子是谁都不知道，连她都能活得下去，我为什么就活不下去？”

说话的声音冷漠而骄傲，每个字都说得很慢，仿佛已不习惯用言语来表达自己的意思。他要表达自己的思想，通常都用另一种更直接的法子。

丁白云道：“花白凤都没有死，我为什么一定要死？”

他的思想也一向不需要别人了解。

丁乘风道：“笑你自己？”

荆无命！只听见这种说话的声音，叶开已知道是荆无命了。

丁白云道：“我在笑我自己。”

他转过身，就看见一个黄衫人标枪般站在池畔的枯柳下。

丁乘风忍不住问道：“你笑什么？”

他看不见这个人脸上的表情，只看见了一双奇特的眼睛，像野兽般闪闪发光。

丁白云瞪着他看了很久，忽然大笑。